季行屿蹙着眉帮他擦去脸上的雨水,懊恼道:“你怎么跑得这么快?”
他是在酒店里听到走廊上传来嘈杂的声音,才知道他们已经结束了的,他拉开房门,看见一波又一波的“落汤鸡”从电梯里出来。
按理说,白棠带了伞不至于沦落至此,但忽然又想到什么,他还是不放心的下了楼,找酒店前台借了把伞,然后匆匆出了大门。
果不其然,半道上,前面罩着外套往这边跑的不是白棠又是谁。
看见白棠浑身都是湿漉漉的,他只懊悔自己没有再快点,应该赶在白棠出门前就到体育中心的。
白棠看见他显然很懵,喘着气道:“你怎么在这?”
“来接你啊。”季行屿又掏出随身携带的纸巾帮他把头发上正往下滴的水珠给吸干,然后揽着他往酒店的方向走。
大雨还在下,像老天随意乱发的脾气,而白棠此刻却觉得很心安,他好奇道:“你怎么不问我伞去哪里了?”
季行屿也不看他,专心护着人过马路,他道:“我就知道你会借给别人,就算给你两把伞也还是会这样。”
过了马路,前面就是酒店了,季行屿偏头看了他一眼,酸溜溜地说:“让我来猜猜,你不会是借给那位学姐了吧?”
“其实是因为有个老教授没带伞,我还年轻淋点雨又没关系。”
听到这个理由,季行屿心里总算好受了些,他又问:“就他一个人?你怎么不和他一起回来?”
白棠眨了眨眼:“还有学姐呢。”
“哦,没事啊。”季行屿一反常态道,“站在我的角度,看见你因为别人淋湿了会有点不舒服,但换位思考一下,”他笑了笑,用手指蹭了蹭他的脸,“你做的很棒。”
“嗯!”
季行屿把伞还给前台后,便带着白棠火速回了房间,去浴室放好了热水,把他推进去:“先去洗澡,我给你找衣服。”
天气预报说这雨得下到晚上,所以他们等会也不用出去了,于是他打开行李箱,拿出白棠的睡衣,扭开浴室的门给他挂在架子上。
白棠的脸被热水熏的微红,见他进来也没什么反应。
季行屿像个流氓似的,把他从头看到脚,慢悠悠地问:“舒服吗?”
身上的凉意一下被冲走了,白棠眯了眯眼睛,道:“舒服~”
他说完后瞥了季行屿一眼,有点急地说:“你快去把我的衣服洗了,我明天下午还想穿呢?”
“你又不止带了这一套,这么急啊。”季行屿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手还是很老实地捡起他乱扔在地上的脏衣服。
白棠理直气壮地解释道:“这套好看啊,我可是要上电视的。”
季行屿被他逗乐了,勾了一下他的脖子,然后抬头吻上去。
花洒的水不可避免的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脸,但这样的亲吻仿佛更有意思,过了半晌,他才把白棠松开,等人稳稳地站住,他才抹了一把脸,冲他笑了笑:“走了,去给你洗衣服。”
等浴室门被关上传来一声轻响,白棠才抿了抿唇,哦了一声。
酒店有专门的洗衣房,但季行屿嫌弃里面的洗衣机脏,便决定在旁边的洗衣池里手洗。
身后来来往往走过不少人,他不动如山地站在那搓着白棠的内裤,洗干净后又把剩下的衣服给洗了,等他端着盆回去时,白棠已经洗干净了,正站在浴室里回消息,吹风机放在一旁,头发也没吹干。
季行屿顾不上晾衣服,拿了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过了一会白棠示意他把吹风机关掉,说:“学姐给我送伞来了,你去开一下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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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伺候老婆的乖巧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