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校长说完,像是一个圣诞老人一样,从怀里掏出一串花里胡哨的水晶链子:“我送你一样东西,这是我和老友尼克制造的魔法道具,可以抗击三次的黑魔法,索命咒除外。但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交给你的目的,绝对不是希望你有所倚仗就放任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你要记得,有人在身后等着你。哪怕这一次战争结束,也许会有下一次更需要你去保护他们的时刻。”
宋问双手接了过来,他眼底一热,低声说:“谢谢您。”
邓布利多道:“我可以告诉你的是,由于魔法部过于芥蒂我的缘故,在成立凤凰社之后,已经取消了和我所有的表面上的合作。可以就此得出,虽然我创办了凤凰社之后,招揽到了一些很可靠的有共同信仰和目标方向的成年巫师,但是也等同于关上了同魔法部沟通以及获得他们协助的大门。”
宋问认真地听着,邓布利多续了一杯红茶继续说:“同时你可以放心的是,之前派出海格去进行谈判,取得的效果还算不错,巨人部落是不会听从伏地魔的话的。不过,也不排除会有一两只备受蛊惑的漏网之鱼的存在。但也不必太过担心,因为在霍格沃兹,我们还有别的特殊的一些守卫方法,那是伏地魔从来未曾见过,也未曾听闻过的底牌。”
“只不过,宋问,我仍然在担心,在斯莱特林有一些受到伏地魔蛊惑的学生,他们……”
邓布利多沉默了下去,没有继续说。
“我明白,除了一些本质上就倾向于纯血观点的极端分子,伏地魔还以各种手段威逼利诱斯莱特林的学生站队,先从他们的家人下手,不选则死,您要相信,更多的斯莱特林学生们他们从一开始便没得选择,而不是自愿选择的。校长,不到万不得已,请不要放弃他们。我们公会的斯莱特林成员已经开始渗透争取更多的人,只要我们的人足够多,声音足够大,霍格沃茨便不会内乱,更不会有内鬼。”宋问沉声说道。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他放下了茶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目光有些凝重地说:“还有一件事上一次,西弗勒斯同我报告之后,我便去了图书馆,现汤姆……也就是伏地魔曾经借阅了一本尖端黑魔法,我年少的时候也曾经借阅过的一本书,其中有一页关于魂器的内容。不过我现它被你借走了。”
宋问举手示意:“我看了,但对那个魂器的故事可一点也不感兴趣。只能用于助眠,效果还算不错。”
“我知道,但是当我查找相关线索的时候,意外地觉了汤姆制作魂器的规律,宋问,你最近是否是将一顶拉文克劳的冠冕交给了比尔森?”
宋问迟疑地点了点头。
“别担心,那是因为比尔森检测出了冠冕内的灵魂波动,所以以防万一,将冠冕又转交给了我。”邓布利多说:“类似的东西,你还有没有现?”
“有的,”宋问想了想,说:“之前我……利用了复方汤剂易容成马尔福,接触过过纳西莎布莱克,她将一本有魔法波动的日记本给了我,我本来以为和冠冕一样,是一件纯粹的黑魔法道具。需要我交给您吗?”
“对于这个学生,我已经宽容了他许久,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在更大的牺牲没有到来之前。”
邓布利多说:“但不是现在,宋问,我希望你能替我做一件事,到时候,我会通过守护神向你传递讯息。”
宋问想了想:“为什么不现在就摧毁魂器呢?”
“我需要必要时刻给予他重创,而如果过早出手,他便不会答应下来同我决斗了。我们谁都担当不起那个‘万一’,日记本,你找个机会交给麦格教授。而冠冕……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希望你能帮我,在我最需要的时刻毁坏它,用厉火咒。我知道你会这个。”邓布利多滑稽地眨了眨眼。
“我明白了。”宋问点了点头:“我同意您的安排,请放心,在没有得到您的指令之前,我绝不会将魂器焚毁或转让。”
“我本不想做这样的安排……可你已经卷进来了,保护你的最佳办法,就是让你拿起魔杖。”邓布利多顿了顿,其实宋问猜得不错,对于食死徒大军,他的确不能说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如果宋问牵涉其中,恐怕很难全身而退,可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他怎会做这样的冷酷无情的抉择:“对此我很抱歉。”
宋问摇了摇头:“不必,这也是我的希望。”
邓布利多目光柔和地看着宋问:“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可以告诉我,哪怕尽我所能”
“我只有一个要求,”宋问攥紧了双拳,他回忆到从公会契约里看到的内容,呼吸有些急促地说:“我希望您能最大限度的保障一个人的安全和自由,您也知道的,伏地魔盯上了他的潜能,这一战结束之后,我希望他能做他想做的事情,而不是作为伏地魔的门下走狗。也不能……不能去做凤凰社的间谍。最好……最好是能安排他转学。”
“是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抬了抬眼镜:“为什么是他?”
“当然是他,如果您觉得,被伏地魔盯上算不了什么,那改良狼毒、研灵魂稳定剂、研新型魔咒抗击食死徒呢?”宋问说:“西弗勒斯拥有无限可能,如果浪费他的才华,无疑是霍格沃茨甚至整个巫师界的损失……”
“噢不,孩子,我指的是,感情我知道你想保护的人有很多,但唯独他……你的眼里,会温柔得过分。”邓布利多轻声问:“你是想同他在一起的,对吗?”
宋问没想到邓布利多会突然八卦这个,他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避开了邓布利多的探究,低声快地说:“校长,那不重要。”
“不重要?”邓布利多微微睁大眼,重复了一遍。
“对,不重要了。”宋问生硬地说,他顿了顿,才补充道:“比起性命和自由,爱情不是不可替换的,不是吗?”
“我很遗憾,恐怕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邓布利多的目光透过他,移动到了遥远的地方:“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的确性命和自由比爱情重要得多;只是对于极少数人来说,爱是比性命和自由更加珍贵的东西,即便跨越生死,也无可替换。”
“抱歉,但我仍然坚持。”
邓布利多回过神来,看着没有丝毫动摇的宋问,忍不住叹息道:
“宋问,你真的觉得,值得你如此珍惜、拼死呵护的西弗勒斯,不属于这极少数的人其中之一吗?”
“你真的忍心,看他余生之中都陷入痛苦吗?”
“我不会!”宋问忍不住微微提高了声音:“我永远不会让他陷入痛苦和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