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
“就赌……蒋凝和阿昀走不到最后。”
周韫收回视线,轻描淡写地道:“我不赌,没意义。”
就算傅昀和蒋凝走不到最后,说不定还有王凝,赵凝。
她没有那么宽广的胸怀去猜度他和谁能修成正果。
邢牧伸出食指摆了摆,“妹子,看问题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有时候眼见非实。”
两人边喝酒边聊,气氛慢慢熟络起来。
周韫并不想深究这个问题,敷衍地道:“也许吧。”
邢牧作为局外人,不宜说太多。
但身为傅昀的兄弟,他又实在瞧不上虚伪做作的蒋凝。
最终给了周韫一句提示:“妹子,榕城傅家的水很深,你没经历过,所以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对阿昀而言,有些事与其说身不由己,倒不如说将计就计。目前这个阶段,你俩分开,也算好事。”
这是周韫第一次从邢牧口中听到有关傅家的话题。
只是颇为深奥,一时间难以参透。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见时间差不多了,周韫打算道别回家。
邢牧长腿一伸,拦路,“再唠会,着什么急走啊。”
原就是周韫有求于人,不好拂他面子。
于是,又坐了二十来分钟。
指针走向了九点半。
周韫再次准备道别时,门开了。
两人同时侧目,就见傅昀带着夜幕的寒霜从外走来。
邢牧抖着腿,“怎么才来,大过节的还加班?”
傅昀眉间寒气重,脱下大衣睐他一眼,“忙。”
邢牧嗤了声,眼底噙着看好戏的玩味。
忙个屁!
他们这群哥们儿里,属傅昀最能装。
真有那么忙,何必非让他把周韫约到会所拖着不让回家。
还不是怕人跑了。
周韫见到傅昀,不免想到监控截图,隐约有些不自在。
邢牧拿起倒扣的杯子,给傅昀添酒,“你从公司直接过来的?”
“嗯,国外有点事,开了个视频会。”
“出息了。今儿个不是蒋凝的生日会,你真没去?”
傅昀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没空。”
周韫从旁听着,只觉得自己很多余。
“邢总,不早了,我……”
邢牧一拍脑门,“对,不早了,我隔壁还有客人,差点忘了。妹子,你帮我招待下阿昀,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