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无力
办公室。
傅昀正在打电话。
周韫足足站了三分钟，对方却吝啬的连眼神都没给过。
记事本摆在老板台的左侧，翻开的页面是空白页。
傅昀这通电话打的时间有些久。
过了七八分钟，依旧没有挂断的意思。
周韫等得心焦，又不想表现出来。
目光无意识地扫过老板台，后知后觉的发现，桌上的文件凌乱地堆放在右侧，似乎有段日子没整理过了。
这时，咚咚两下微弱的声响吸引了周韫的注意。
就见傅昀的指腹在桌上敲了敲，眼神扫了一圈，意思很明显，让她归置桌面。
周韫放下手里的文件，如往常那般，默不作声地开始动手收拾。
她细致地把文件归档整理，包括随意丢放的签字笔全部摆放妥当。
整理完这些，周韫又走到斜后方的茶台边，拿着用过的建盏去洗手池清洗。
此时的办公室，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他是老板，她是助理。
可惜，到底物是人非，曾经助理眼睛里藏不住的爱慕和崇拜，如今只剩一片虚无的疏离。
电话里的人还在喋喋不休，傅昀压根没仔细听，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周韫移动。
女人穿着薄款的浅灰修身打底衫和铅笔裤，细腰盈盈，盘靓条顺。
尤其那双笔直纤细的腿，缠在腰上时的美感令人记忆犹新。
傅昀突然就有点后悔跟她结束了。
想到她以后可能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那双腿，那细腰……
电话那头，邢牧半天没等到回话，叽叽歪歪地问道：“你他妈听没听我说话啊？”
“嗯，就按你说的办。”
邢牧还没说出下文，听筒里已然传来忙音。
办公室里，周韫全部收拾完，一转身直接撞到了傅昀的怀里。
他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
由于没穿高跟鞋，两人身高差了将近二十公分。
周韫只觉得脑门一凉，似乎是贴到了男人的唇上。
她惊了下，往旁边错身让步，“抱歉。”
傅昀低眸看她几秒，径直走到洗手池打开了水龙头。
周韫压下心头的异样，踱回到老板台跟前。
刚要伸手拿回自己的记事本和说明文件，背后的男人出声道：“叫余高扬进来一趟。”
周韫：“……”
这是又拿她当助理使唤呢。
周韫出门，余高扬的办公室就在傅昀的斜对面，没几步路。
不到半个钟，周韫去而复返，“余高扬没在，我给他打个电话。”
傅昀沉默着坐在椅子中，神色难辨地望着落地窗，透着些高深莫测的距离感。
周韫掏出手机拨号，并按下了免提。
余高扬：“我在楼下接人，马上回来。”
周韫收起手机，再次试图拿过文件和记事本时，动作一下就停了。
她刚才特意摆在文件最上面的记事本呢？
“傅总，我……”
门外，余高扬来得凑巧，“傅总，蒋小姐到了。”
周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