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分开
周韫话音落定，房间里骤然陷入了安静。
傅昀手中的动作随之一顿，“谁告诉你的？”
周韫呼吸轻了几分，“难道不是吗？”
半晌沉默，傅昀没承认，却也没否认。
周韫的一颗心不断往下沉，她借着窗外的光亮仰头望着傅昀，“我说对了。”
她用的是肯定句。
傅昀俯首，面对黑夜里那双炯炯的眸子，居然让他说不出话来。
两人还维持着进门时的姿势。
周韫别开头，鼻尖擦过傅昀的大衣，闻到了不属于自己的香水味。
“傅昀，我们结束吧。”
她叫他的名字，眼睛里的水雾渐渐凝起。
说出这句话，周韫的心里不是没有惊慌，但更多的是即将跳出泥潭的释然。
傅昀钳起她的下颚再度用力，“你再说一遍？”
周韫身心俱疲，如他所愿地重复道：“我们结束吧。”
傅昀的另一只手又开始在她身上作乱，耳畔是男人恶劣的调侃，“感觉来的这么快，你舍得？”
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席卷全身。
周韫隐忍着、闪躲着，没有歇斯底里，只用平缓到没有起伏的嗓音问他，“你当我是什么？暖床工具吗？”
“周韫！”
傅昀生气时，总是这样充满警告的唤她名字。
仿佛每次都是她在无理取闹。
周韫感受着傅昀的动作，忍到极限之际，她抬手解开了大衣的纽扣。
傅昀动作滞住，即便看不清楚，也能从她的动作幅度中瞧出她在脱衣服。
周韫拨开一颗颗的纽扣，伴随着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了衣服上，“今晚做完，能结束吗？”
闻言，傅昀蓦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心莫名软了些，“我和蒋凝不是未婚夫妻。”
周韫停下动作，慢慢仰头，“那你会和她订婚吗？”
傅昀抿唇，沉默。
周韫哭的无声无息，努力控制着情绪，可心脏被人撕裂般的疼痛根本无法缓解半分。
这段日子，她抛下自尊和脸面，佯装欢喜的和他纵情声色。
只要他们都是单身，那层道德感的束缚总归会少一些。
可现在，傅昀要订婚了。
周韫不允许自己像阴暗爬行的老鼠一样，躲在傅昀背后当她的夜晚情人。
对她不公平，对蒋凝更不公平。
“周韫，我和蒋凝订婚，并不影响你和我的关系……”
叮的一声，周韫手里那颗被拽掉的纽扣脱手掉在了地上。
她瞠目结舌，满眼的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你和她订婚，还要和我继续保持这种不正当的关系？她是你光明正大的未婚妻，我就是你发泄需求的工具，是吗？你是这个意思吗？”
傅昀厌烦地松开她，摸出兜里的烟盒，“周韫，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男人点燃香烟，随手开了灯。
乍亮的灯光让人不适。
周韫缓了几秒，再次睁开眼，清楚地看到傅昀俊美的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耐烦。
那一瞬间的情绪展现，把周韫的心都碾碎了。
她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低头看着自己凌乱的衣衫，心乱如麻。
周韫轻声呢喃：“傅总，结束吧，行吗？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担不起您的床伴，当初是我求着给您当助理的，可我想的只是当助理，跟您学东西。如果让您有所误解，我明天可以从傅氏离职，我什么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