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昀唇边勾起淡淡的弧度，眼神却是凉薄至极，“不用，按你说的办。”
蒋凝轻笑，端的是一副大家闺秀的和气，“真的？那我现在订票。”
傅昀吹了吹茶面上的热气，神色高深的看不出真实想法。
蒋凝对此浑不在意，她偷觑着男人俊朗分明的轮廓，以及那衣冠楚楚的模样，仰慕之心油然而生。
傅昀根本没有传闻说的那么难以接近。
起码，对她是不同的。
这些年蒋凝接触过不少青年才俊。
对她大献殷勤者更是多如过周之鲫。
唯有傅昀，激荡了她的少女情怀。
蒋凝难以想象，傅昀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这次蒋家和傅家有意联姻，蒋凝很希望能抓住这次机会，一跃变成傅家三少奶奶，唯他所爱。
这时，顾云恒开口，“周韫。”
“嗯？”周韫思绪回笼，淡淡一笑，“怎么了？”
顾云恒摩挲着酒杯，直视着周韫仅仅淡妆就足够惊艳的脸颊，“你跟傅昀……”
周韫嘴角的笑一点点坠下，心慢慢悬了起来。
她心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同傅昀的关系突然被顾云恒提及，莫名难言的难堪自眼底一闪而过，掩都掩不住。
顾云恒察觉到她的变化，识趣地没有继续说下去。
反而话锋一转，“咱俩接触了这么久，你觉得我怎么样？”
周韫盖住眼底的波澜，“你很好，我……”
“既然觉得我好，那你愿不愿意让我做你的男朋友？”顾云恒双臂交叠搭在桌边，身体微微前倾，“周韫，好好考虑，别急着拒绝我。”
周韫笑的牵强，“我们可能不合适。”
如今她深陷在泥泞的关系当中无法自拔，又怎能自私的去耽误旁人。
顾云恒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回答，“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合适？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周韫，我是以结婚为前提想要跟你交往。我很认真，不是玩玩而已。”
周韫如何听不出顾云恒的潜台词。
那句玩玩而已，分明是在点她。
可能谁都看得出来，她跟傅昀的这段关系里，她是身不由己，傅昀则是玩玩而已。
这顿饭，周韫食不知味。
过了半小时，周韫和顾云恒起身离开。
他们所处的位置，想要出门，傅昀所在的餐桌是必经之路。
周韫低着头从旁路过。
顾云恒途经时朝着傅昀点了下头。
傅昀：“吃完了？”
顾云恒没想到傅昀会主动搭话，不得已顿步寒暄，“嗯，我们来得早，你们继续，先走了。”
傅昀一开口，蒋凝就不可能视若无睹。
她面带微笑地看向傅昀，“你朋友吗？”
傅昀‘嗯’了一声。
蒋凝放下筷子，起身朝着顾云恒伸手，“你好，我是蒋凝。”
顾云恒摆出公式化的态度与之握手，“你好，顾云恒。”
蒋凝侧头看了眼周韫，“你和你女朋友一起来的吗？”
前方正在掀门帘的周韫：“……”
周韫回头。
正面看向蒋凝时，便听到她夸赞道：“顾先生的女朋友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