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脆弱
经此横祸，张利等人哪还有胆子嚣张。
他们眼神复杂地看向周韫，“谢了。”
方才在里面配合调查的时候，很多事已经不言而喻了。
那位梁少，手眼通天。
警察都明说了，他们得罪了人，不想办法和解的话，这事翻不了篇。
张利以前也没少跟人起冲突。
但这次明显不一样，姓梁的来头不小，他们踢到了铁板。
警局外的同学们看到张利等人，纷纷围过来嘘寒问暖。
只有刘铎站在门边不远处，看到梁少意味深长的眼神落在了周韫身上。
他是班长，这次聚会是他发起的。
他也有责任。
刘铎鼓起勇气，快步走了进去，“周韫，我们也走吧。”
周韫的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垂了下眼睑，作势要跟着刘铎离开。
背后，梁少单手插兜，笑意不减，“小周同学，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周韫回眸，梁少抬手挥了挥手机，“等我电话。”
刘铎的心一下沉入了谷底。
他不知道周韫和梁少达成了什么共识。
而且，梁少的意图太明显了。
刘铎满眼担忧，“周韫，你和他……”
周韫拾级而下，声音轻的能被风吹散，“没什么，你去看看张利吧，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我打个车就行。”
刘铎见她坚持，只好作罢。
只是心里十分不好受。
这可能就是普通人的悲哀，面对压制，毫无反抗的能力。
晚上七点多。
周韫坐在家里的客厅，没开灯，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手机震动声响了很久，屏幕亮起的淡淡白光，映出了周韫眼底的清寂。
恼人的震动声没一会再次响了起来。
周韫垂眸看了眼，依旧没接。
她起身去浴室洗澡，站在花洒下，却半天没什么动作。
直到热水渐渐变凉，她才自虐般地冲洗了下。
夜里十二点，周韫半梦半醒。
朦胧间，耳边全是梁婧月说的那些话。
——他在洗澡。
——有什么事你跟我说。
周韫并不想去怀疑什么，可她也亲眼看见梁婧月在众目睽睽之下，挽着傅昀出现在人群中的一幕。
他们去的是九号公馆，那是声色场所，是寻欢作乐的地方。
若没发生什么，无缘无故的，傅昀洗什么澡呢。
周韫的手机还放在客厅。
这会儿因为没电已经自动关机了。
她浑浑噩噩的，隐约听到了敲门声，又没力气去开门，宁愿沉浸在梦里，把一切当成大梦一场。
隔天，清早七点半。
公寓门外，余高扬手里拿着从物业办公室取来的钥匙。
他侧目看着面色阴沉的傅昀，“她的电话还是打不通，一直是关机状态。”
“开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