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技术部的同事在看呢。”
等周韫回到办公区,迎面撞上了梁婧月。
她点头示意,基本的礼貌而已。
梁婧月却目不斜视,径直去了茶水间。
下午三点,傅昀要外出。
余高扬带上资料跟着往外走。
途径梁婧月的工位,傅昀顿步,“手怎么样了?”
梁婧月扬起手背给他看,“好多了,我哥给我送了药膏,已经抹上了。”
周韫从旁听着,眼睑低垂,透着几分默然。
“师哥,你下午还回来吗?”
“怎么?有事?”
“没什么大事,我爸下班要过来接我,如果你在的话,他没准还能上来讨杯茶喝。”
“不确定,看情况。”
“好,师哥慢走。”
直到下班,傅昀都没回来。
梁婧月犹如骄傲的公主一样,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走进了电梯。
周韫稍晚几分钟下班。
离开时,视线掠过角落的垃圾筐,她看见自己买的那只没有拆封的烫伤膏静静地躺在里面。
回家途中。
周韫接到了培训师的电话,“小周啊,实在抱歉,今天公司临时加了一节大课,我走不开,你今晚先自己复习做题,明天中午我去找你,给你把课时补上行不行?”
“可以的,不差这一天,你先忙。”
周韫待人向来和气,培训师听她这样说,更是再三道谢。
若不是遇到了特殊情况,作为周韫的一对一授课老师,肯定要以她为主。
周韫已经填鸭式的培训了七八天。
趁着今晚老师有事,她倒是可以好好复盘下最近的课程。
谁知,过了八点。
余高扬的电话不期而至,“没睡吧?”
“没,怎么了?”
“刘哥已经过去接你了,傅总喝多了,在酒店,你过来照顾下。”
周韫沉默了几秒,“我还在上课,要不……叫梁婧月过去?”
余高扬:“他让你来。”
话已至此,再多的借口都是枉然。
酒店。
周韫站在套房门口,余高扬递出房卡,“你进去吧,傅总今晚喝了不少,估计……回不了家。我得去整理明天的会议议题,刘哥今晚会守在这里,有事你找他。”
余高扬交代完就快步离开。
周韫拿着房卡心生叹息。
这是喝了多少酒,连家都回不去了。
开了门,豪华的包厢里沁着怡人的香调。
客厅无人,越往里走,越能听到酒后特有的粗重喘息声。
卧室没开灯,客厅里的光漏进去,能隐约看到平躺在床上的身影。
周韫站在床边弯腰看了看,男人似乎睡着了。
右臂搭在额前,遮住了上半边脸。
周韫没出声,轻手轻脚地准备退出卧室。
背后,骤然传来沙哑的嗓音,“去哪儿?”
周韫脊背一僵,“吵醒你了?”
“把灯打开。”
周韫旋即打开了另一侧的床头灯,暖黄的光不至于太刺眼。
她走到床边,视线扫过男人半敞的衬衫,朦胧的光线下能看到胸膛的肌肉线条。
周韫垂眸,声音淡淡,“要喝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