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昀喉结滑动,半阖着眼睑,似乎很难受的样子,“怎么这个时间就来了?”
“余高扬送客户去边城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您这边不能没人。”
边城距离榕城单程开车一小时左右。
听余高扬的意思,中午饭局上的客户是个重要合作伙伴,不然傅昀也不会喝这么多,引起了过敏反应。
周韫解释完,注意到傅昀不断滚动喉结,放下药盒说:“您先躺着,我去倒杯水。”
傅昀眯眼看着,可实在难受的紧,便由着她忙里忙外。
周韫在办公室的茶台烧了热水,又用两个杯子来回倒了几次,确定水温适中,便回了休息室。
床头灯已经打开,不亮且朦胧。
傅昀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
只不过他衬衫的扣子扯开了几颗。
半敞的领口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劲瘦的肌肉纹理和锁骨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性张力十足。
唯一破坏美感的,是两块过敏引起的皮肤红痕。
周韫移开眼,表情不太自然。
她把水杯递给傅昀,低着头打开药盒翻找说明书,“这是个治过敏的药,您先吃两粒,如果明天没有缓解,最好去……”医院看看。
说到最后,周韫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此时,傅昀背靠床头,单腿屈着,泛红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停留在周韫的脸上。
他的目光太具有穿透力,难以忽视。
导致周韫跟傅昀对视的刹那,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反问,“怎么了?”
两人目光交错,光线昏黄暧昧。
在暖色灯的加持下,仿似给这一幕添了抹滤镜。
平白叫人生出些旖旎的心思。
周韫最先回过神,脸热发烫。
不是她没定力,而是这样的场合和氛围,太容易勾人遐想。
傅昀懒懒地问,“药从哪儿拿的?”
“来时路上买的。”周韫抠出两片药,佯装镇定,“先吃这两粒。”
傅昀垂眸看着她手心里的药片。
又看到她泛红的耳根,随意地抬了下她的手腕把药片送到了嘴边。
触感微凉的唇擦过潮热的掌心,周韫呆住,忘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