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察觉舒景川话里的认真,瞬间支楞起来,摸着脑袋问:“不是,他们真给我补了聘礼?”
“后面那几车都是。”
舒景川抱着米米跟罗文进屋,顾远扭扭捏捏的蹭去后面看他的聘礼,真没想到两家人还会给他准备聘礼。
东西全部搬进家,幸好当初盖屋子的时候书房盖的够大,不然那些书还放不下。
白家准备的书里除去参加乡试会用到的,里面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古籍孤本,说是价值千金也不为过。
罗文做了一大桌菜,把俩人吃的头都抬不起来。
扬州饮食偏清淡,不是说味道不好,舒景川也有几道特别喜欢的清淡小菜,可是架不住连吃一个月。
吃完饭,罗文去里屋拿了包银子出来,这是他们湳沨不在时,卖肠赚的钱。
顾远不肯收,把钱退了回去,“文哥,这钱跟我们俩有屁的关系,又不是我们卖的。”
罗文嗔怪道:“怎么,钱都不喜欢了?”
“本来就是你们的生意,你们不在,我请了洪青洪山过去帮忙,俩人的工钱已经从这里面拿出来给了。”
“不要,你收着,我们不在,又不是我们卖的。”
顾远起身就往外走,“我回去看看景川澡洗好没有。”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把钱拿上!”
“真不要,文哥你这么见外,那先前吃的饭我俩是不是还要拿钱给你了?”
顾远一番话把罗文定在原地,犹豫了片刻,问:“洪青洪山你们请不请?要是不请的话,我要请一个到店里帮我的忙。”
“请呀,怎么不请,我正嫌弃自己没空陪景川,两小孩儿在店里干的挺好的,为什么不用?”
顾远看着那包鼓鼓囊囊的银子,也知道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估计生意不错。
先不说之前赚的银子已经够他们生活了,这次白家谢家塞给他们的钱也不少。
没苦硬吃这件事他可不干,指不定哪天莫名其妙的,没苦也成真苦了。
而且自己也不是什么高风亮节的人,既然钱都给了他们,为什么不用,难不成还要供起来?
在家休整了两天,顾远舒景川带上礼物去了李秀才家,得把李嘉文和夏新的新婚礼补上。
李嘉文成婚后看上去沉稳了许多,不过在顾远舒景川上门后瞬间破功,“你们俩!我成亲都不回来!”
舒景川先把礼物递了出去,“嘉文莫怪,中途出了点变故,我们也没能预料到。”
李嘉文拿着礼物也不好意思继续埋怨两人了,“先进来吧,我和夏新搬去隔壁了,等下过去坐坐。”
“怎么搬出去了?”
“还能怎么,天天在我跟前晃,看着就烦。”李秀才走了出来,对着两人笑了笑,“出去这么久,看着倒是没瘦。”
“景川你的书也该看起来了,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要好好计划一下。”
舒景川行了一礼,恭敬道:“是,夫子。”
接下来乡试就要他们自己在家用功了,格云县并没有秀才书院,而且李秀才也要考乡试,能教的都已经教完了。
在李秀才这里寒暄了一会儿,李嘉文拖着两人去了隔壁,“一来就谈论学问,真是让人头疼。”
夏新早就听见动静把茶水烧上,他们一过来,茶就端了出来,“在这边坐着慢慢聊。”
顾远看见李嘉文眼睛都快黏人家身上了,笑着打趣:“看不出来,你还挺上心的。”
“我自己的夫郎,当然得上心。”李嘉文没忍住,向两人夸起夏新,“你们等下一定要留下来吃饭,我夫郎做饭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