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叮咚的头埋得低低的,虽然这内-裤并不脏,但她生平第一次洗这种东西,心里就特别难为情,更难为情的是冷子风还非要站在这里看着她洗!
为了消除这种尴尬,她只有快速揉洗,反正只是一点水渍,只要用清水洗一洗就能干净。
丁叮咚很快就洗好了,拿起来抬头找晾晒的地方,想来一定是晾在阳台上的。
冷子风说:“洗好了?”
“好了。”丁叮咚看他一眼就急忙低下了头。
“闻一闻。”他说。
“什么?”丁叮咚不明白,又抬头看他一眼。
“放在鼻子下闻一闻。”冷子风说得再清楚一点。
“啊?闻……闻什么?”丁叮咚不解地说。
“闻一闻还有没有肥皂气味。”
他不仅变态,还超级变态!
“我……我已经洗干净了。”她想用这句话来说明不用再闻了。
丁叮咚尴尬地站了好一会儿,又蹲下去用清水反来复去洗了好几次,直到那水已经清得就像没有洗过东西一样才拧干水站起来。
他转身离开了。
丁叮咚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回头狠狠瞪了他的背影一眼,看见他进了书房门,她才小声骂道:“变态!”
她只敢在背后咒骂。
洗他的衣服和裤子就轻松多了,不过她也不敢大意,她怀疑这个男人有洁癖,万一被他发现衣服和裤子上还有肥皂气味,只怕又会找她的麻烦。
丁叮咚已经深深地感到,她那天一句无心的话“这车有色狼”
给她招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她不知道这麻烦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丁叮咚洗完了衣服晾在阳台上,又仔细地把洗衣房里打扫了,把地上的水渍拖干净,拖把也洗了挂起来,她觉得自己应该可以走了吧。
她走到书房门口,门开着,冷子风坐在那里对着电脑忙碌。
丁叮咚小心地敲敲门,说:“那个,冷总,我洗完了。”
冷子风没有说话,丁叮咚站了一会儿,又敲敲门:“冷总,我可以走了吗?”
“不可以。”冷子风头也不回地回答:“把房间打扫了。”
“我已经把洗衣房打扫了。”
“所有房间。”
“啊?”
“啊什么?”冷子风回过头来。
他没有戴墨镜,丁叮咚的视线刚和他的眼睛一接触,就飞快地低下了头,她再也不敢看他的眼睛了。
这双眼睛总是让她想起林一飞。
他的眼睛和林一飞像就不说了,可他的眼睛比林一飞的有杀伤力得多,她的视线和他一接触,她的小心脏就怦怦怦跳个不停。
冷子风说:“要我再重复一次?”
“哦,不,不用了,我……我马上去打扫!马上……”丁叮咚结结巴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