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傅止寒眉头微皱。
倏然,他灵光一闪,猜出缘由。
离开废弃工厂时,阮灵特意回去捡她掉落在地上的包,里面装着一本关于针灸的医书。
阮灵今天回到郊区收废品的木屋,应该是为了找治疗他腿疾的书。
想到这些,傅止寒眼里又多了几分深意。
他捏紧玉扳指,“加派人手,暗中保护阮灵。”
“好的。”白虎点头。
事情吩咐完了,见他还不走,傅止寒挑眉,“你还有事?”
白虎挠头,干笑一声,“傅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傅止寒鲜少见他露出这么扭捏的样子。
多大的事纠结成这样?
傅止寒雷厉风行,不喜手下这般,淡声道:“那就闭嘴。”
“……”白虎一脸黑线,就连眼角都忍不住抽动几下。
他深呼吸,还是开了口“那个,就是嫂子吧……她蛮力惊人,傅爷,我觉得你还是小心为妙。”
白虎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要让傅爷有个心理准备。
就那根钢管,他手下的人拿着用着都有点吃力,阮灵就跟拿着匕首似的。
啧,万
一以后打起来,说不定傅爷还不是对手呢。
傅止寒还以为是什么事。
他轻笑一声,目光再度转向窗外,漆黑的眸子与此刻的天色融为一体。
“不过是个自保的小姑娘罢了,不用担心。”
白虎见状,也不再多言。
他迅速离开傅家。
傅止寒短暂的活动双腿后又坐回轮椅。
他本该回房间,心里却放心不下阮灵。
等傅止寒回过神来,他的轮椅已经停在次卧门口。
既然如此,就进去看看吧。
傅止寒做了心理建设,大方的推门进去。
室内,阮灵早已洗漱完毕,正盘着双腿坐在床上看书。
傅止寒注意到她的头发没干,表情又是一沉,道:“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啊?”阮灵看书入迷,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进来。
她抬起头,随意的抓了抓半干的头发,“一会儿就干了。”
阮灵的头发又软又长,入海藻一般铺散在肩头。
她懒得修剪,又讨厌吹头发,十分矛盾,因此每次洗完头就这样晾着。
傅止寒眉头紧锁,不容置喙道:“容易感冒。”
他推着轮椅去拿吹风机。
见状,阮灵只好起身。
傅止寒没有给女生吹过头发,手法笨拙,却又处处透着小心翼翼,连梳理头发都不敢下重手,轻之又轻,如同挠痒。
阮灵怕痒,被他弄得浑身酥麻,忍不住抖了抖,“还是我自己来吧!”
吹风机被夺走,傅止寒面露自责,“是我的手法有问题吗?”
一定是他太
笨了弄疼对方,所有才不乐意让他吹。
阮灵看着他可怜兮兮的表情,扶额,“是我不习惯别人吹头发,不是你的问题,你别多想啊。”
她的一句话又瞬间让傅止寒眉开眼笑。
傅止寒不打扰她吹头,把目光转向了放在床尾的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