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霄犹豫了一瞬，再度道：“她说有和沈小姐有关的事，想和您说。”
沉默半晌，霍祈垣才再度道：“让她进来。”
几分钟后，冯婧怡被陈霄请进来，她停下步子，看向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的背影，眼里是几乎压抑不住的喜欢。
宽肩、细腰、窄臀，男人身姿挺拔，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
冯婧怡的视线忍不住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会，才开口道：“向思予接近你根本就是别有用心，今天她那些话你也听见了，我就是想劝你，玩玩可以，别当了真，那样的女人不值当。”
霍祈垣冷笑出声，将嘴里的烟拿下，转身走到桌案上的烟灰缸内摁灭，而后抬眸看向冯婧怡沉声道：“什么时候开始，你都可以教我做事了。”
那双眸子暗沉又危险，凌厉而冷漠。
冯婧怡对上那双眼的一瞬，心脏便不由自主的收紧，没由来的生出一股惧意。
她喉咙发紧，可到底忍不住道：“那个向思予有什么好？她根本就不配，自从她接近你开始，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为了牟利。”
霍祈垣冷笑出声：“我只恨我身上她想要的东西还不够多，只要她想要，我就愿意给。”
一句话，彻底打破了冯婧怡的所有幻想。
他们这个圈子很乱，权和势达到极致后，美色和刺激便也随之而来，可霍祈垣从不，他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可他却冷静又克制。
冯婧怡和他也算是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从未见他在哪个女人身上浪费过这么多时间，更没见过他和哪个女人暧昧不清。
可这么久，她如今第一次从他嘴里听见这样的话。
冯婧怡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指甲扣进肉里，那细微的疼痛像是蔓延至心口，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不甘。
为什么？
凭什么？
那个向思予有什么了不得？
他这样清醒又克制的男人，怎么就会着了魔一样的一头扎在那个女人身上。
“你是不是糊涂了。”冯婧怡脸色难看，艰难的开口。
“出去。”霍祈垣不欲再与她废话，漂亮的眸子阴翳而冷漠。
冯婧怡自然不甘，再度道：“我今天见她了。”
她话音才落，下一瞬，男人那双凌厉的眸子便直视过来，宛若两把利刃，淬着冰冷的寒芒和危险，让她如坠冰窟，只觉得有说不出的寒意。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霍祈垣沉声开口，眼里染了抹戾气。
冯婧怡咽了口口水，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她承认接近你是想为了家里牟利，她还自忖你不会因此而动怒，这么一个贪慕虚荣、虚情假意的女人，阿垣，你喜欢她什么？”
冯婧怡是真的不懂。
那向思予固然貌美，可这些年来，比她漂亮的女人不是没有，但为什么偏偏是她？
霍祈垣面庞冷厉，锐利的眸子直视着她，声线冰冷：“冯婧怡，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
冯婧怡心头发颤，对上那双眼里的阴翳，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大多数时候，霍祈垣这个人总是深沉内敛的，他好像对什么都淡淡的，很少有东西能入了他的眼。
可他若是发起狠来，只让人从骨子里打颤。
“还有，阿垣这个名字，不是你配叫的，再有下次，我会亲自找冯老爷子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