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思予恨的牙痒，几秒后，抓着霍祈垣的胳膊也狠狠咬了一口，而后扬起小脸看向他，带着几分挑衅道：“疼了你才长记性。”
同样的话，尽数奉还。
可和她预料的不同，霍祈垣从始至终不仅没躲，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向思予顿了顿，低头看了看他胳膊上自己的牙印，只觉得，恩，真丑。
又大又圆，简直让向思予怀疑那是不是自己的嘴。
她嘴巴有那么大吗？？？
相比之下，她忽然觉得，霍祈垣留在她肩膀上的那串，好像还有点…好看？
想到这，向思予简直想给自己两个巴掌。
她到底在想什么鬼东西，难不成有受虐倾向？
霍祈垣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带着几分自嘲，声音淡淡：“早就疼过了。”
可惜，再疼也没能让他学会长记性。
似乎只要她勾勾手指，他便还是会心甘情愿的献上一切。
向思予没想到他的回答，心口蓦地一疼，喉咙发紧。
是因为之前的欺骗和利用么？
她想解释，却无从解释。
因为那是事实。
“乖，睡吧。”霍祈垣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丝，温声开口。
他不知道这次的假象，会在哪一日打破，谎言又会在哪一日戳穿，可哪怕明知道不过都是妄想，他却挣脱不开、拒绝不了。
就像是饮鸩止渴，像是明知面前会是绝路，却仍旧毫不迟疑的走下去，甚至可笑的盼着这条路再长一点。
*
两天后，向思予被叫回宋家。
宋舒婷自上次被赶出宋家后，一直不被准许回来，不过向思予倒也从顾相思那边听来了不少消息，说是秦雪到底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儿，因而把她送回了秦家。
眼下，宋舒婷在秦老夫人身边住着，日子倒也依旧滋润。
向思予到时，家里的气氛略显沉重，连许久未露面的宋志远和宋芝兰两家也纷纷露面，俨然有什么要事打算商量。
“予予回来了。”秦雪见着向思予，热络的迎上前。
“妈。”向思予面不改色，琢磨着宋家的打算。
自从她重生回来后，很多事都变了，而这些事或许就像蝴蝶效应，会产生更多的变化。
“华清园的项目已经被转交给崔家负责了，我们宋家今后几年，怕是都很难再拿到政府项目，这对我们很不利。”
宋老爷子沉声开口，顿了顿，继续道：“而且就在今天上午，西城的项目，霍祈垣同沈家正式签约。”
接连两个大项目都没拿到，实在算不得什么好消息。
宋芝兰则是不满道：“西城的项目怎么也没拿下来？当初霍祈垣对予予做出那种事，予予你怎么也把握住机会，多给家里争点好处。”
宋芝兰四十多岁的年纪，化着浓艳的妆容，五官虽然还算标志，但下巴很尖，配上一双接近于吊梢眼的眼型，显得刻薄又势利。
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宋芝兰作为宋志胜和宋志远的妹妹，心计上比不上宋志胜，狠辣上比不上宋志远，但即便如此，向思予前世在宋家，可以说是受她和她那个女儿的欺负最多。
向思予猜测，宋芝兰大概是不知道宋家领养她的目的的，她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觉得她拥有的一切都是仰仗宋家的鼻息，所以自然对她肆意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