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祈垣低下头，心疼又克制的抚摸上她的脖颈。
细密酥麻的触感，有些痒。
向思予的呼吸乱了几分，咽了口口水，莫名的觉得这画面有些暧昧。
下一刻，霍祈垣缓缓抬头看向她，声音带着哑意：“向思予，你到底想要什么？”
向思予睫毛轻颤，看向他认真问：“什么都可以吗？”
霍祈垣瞳仁漆黑，像是一汪不可见底的深海，他直视着她许久，半晌后，认命的应了声：“恩。”
向思予眼角泛红，轻笑了笑。
傻瓜。
她知道，霍祈垣一直认为她别有用心，可即便如此，他却仍旧纵容着她的靠近，默许着她一次次的撩拨，甚至无视着她一次次的算计。
她也知道，眼下大概就是最好的机会，这是他少见的承诺。
她不必付出什么，便可以提出任何无礼、又过分的要求。
霍祈垣无声的等着她的答案，自虐般的想着所有的可能。
西城的项目？东都港的项目？或者他手上所有霍家的股份，亦或者是为了宋煜宸……
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等待着命运的宣判，明知道答案会让他失望，却还是走火入魔般想要满足她所有的心愿，像是最虔诚的信徒，可笑又疯魔。
“我说过了呀，想喝霍先生冲的咖啡。”向思予轻笑着开口，给出了一个霍祈垣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的答案。
霍祈垣失神的着看着面前的女人，她眸色温柔，清澈澄明。
仿佛这一刻，这便是她最大的心愿。
霍祈垣喉结微动，缓缓道：“好。”
*
月明星稀，夜色沉静。
一路无话，两人一路去到小区门前的超市，像是所有寻常的情侣一样。
向思予挑了两款咖啡豆，又买了些水果和蔬菜后，打算回家。
可出了超市门，霍祈垣却拉着她去了附近的药店：
“要消肿止痛的药。”
药店的老板是个大爷，戴着副厚厚的花镜，瞥了眼两人后便是一副我都明白的模样，起身走到一处柜台前，慢吞吞的拿出两只药膏。
“这两种效果好一点，不过涂过药后还是要注意节制。”
霍祈垣才拿起药膏，听见老人的话，修长的手指微微顿了顿。
向思予满头问号，忍不住道：“为什么要注意节制？”
难不成她一个小小的掐伤，还要固定一下脖子，这几天先不能用了？？？
老大爷转头瞥了她一眼，摇着头，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幽幽道：“小姑娘，不知道节制遭罪的可是你呦。”？？？
向思予愣了几秒，对上霍祈垣眼底的揶揄，忽然就反应过来。
一瞬间，淡粉色的光晕从耳朵蔓延到脖颈，向思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根本不敢看霍祈垣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