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伸手回抱住他，睫毛轻颤，想哭……
明明前世到死，霍祈垣也没碰过她，怎么如今就像是变了个人。
要是早知道他这样，她一定安分一点。
呜呜……
窗外的灯影渐渐变得模糊不清，车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向思予怕的不行，直到察觉到他的手指，眼底都氤氲开一片泪花。
“不要！”
她音调拔高了几分，哽咽着看向他。
“不要什么？”他声音沙哑，那双狭长的凤眸晦暗不明、满是压抑不住的欲望。
向思予扁了扁红唇，睫毛上染着泪花，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哽咽道：“我不敢了、我知道错了！”
“我一定离沈墨城远点！”
她只得服了软，莫名的不适感让她又惊又怕、白嫩的脸颊臊的通红，又羞又恼。
霍祈垣眯了下眼，盯着她看了许久。
女人一双眸子染着水光，带着些恼怒和羞赧，一副敢怒却不敢言的委屈模样，宛若娇艳欲滴的玫瑰，说不出的撩人。
霍祈垣强迫自己压下那些疯涨的欲望，不想动她。
半晌后，他缓缓起身，慢条斯理的抽出纸巾，轻轻擦拭起湿漉的手指，幽幽道：“记住你说的话。”
向思予慌乱的避开视线，从椅子上爬起来，小脸火烧火燎。
她过头看向窗外，又气又恼，根本不想看他！
混蛋！
竟然欺负她！
前世，他明明沉默寡言、一直默默护着她，怎么如今会是这副德行！
霍祈垣凤眸幽深，没做声，只是情绪显然也不怎么好。
他从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叼在嘴上，想点，像是意识到什么，又止住，将烟拿下来塞回烟盒。
他失控了。
从见到她和沈墨城相谈甚欢那一刻起，到后来对她的所作所为。
如今，她只会更厌恶他了吧。
霍祈垣垂下眸子，遮住眼底的自嘲。
可即便是厌恶，至少，她心里是有他的吧。
会不会偶尔，她也会想起他的存在。
“这次又想要什么。”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车内响起，仍旧带着些许未曾消退的暧昧，隐约间又让人觉得好似带了丝宠溺和纵容。
向思予愣了几秒，忍不住转头看他。
他整个人陷落在光影里，那张冷厉英俊的面庞也多了些暖意。
心在那一瞬，丢失了两个节拍。
莫名的，让向思予觉得酸楚。
察觉到她的视线，霍祈垣抬眸看向他，四目相对，他幽深的眸子暗潮汹涌，却又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柔。
向思予揉了下泛红的眼睛，抹去那点点几乎不存在的水光。
她对着霍祈垣粲然一笑，那一瞬，只让人觉得满室华光，璀璨的像是夜色下盛放的曼珠沙华，妖冶而美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向思予直视着他，轻轻笑着，一字一句认真道：“我要你长命百岁、岁岁平安，喜乐顺遂、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