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她轻声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说自己重生么？
姑且不论他会不会信，可若他问起前尘往事，她却根本无颜开口，说她恨了他十几年？
还是说她害的他声名扫地、害的他和沈墨城朋友反目、害的沈家分崩离析？
亦或者是说他受她牵连、最终因她而死……
那些过往、那些曾经，愚蠢又可笑，是向思予最不愿提及的过往。
更何况，若是霍祈垣知道了，又会怎么看她？
向思予不想说，更不愿意说。
她和霍祈垣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新的开始，那些事，是她心底最不堪的秘密。
“呵，沈小姐果然从来都是目标清晰。”霍祈垣讥笑出声，眼底带着抹讥讽。
向思予语塞，连带着心口也觉得涨的难受，又酸又涩。
可他说的没错不是么？
从前，她以为宋家对她恩重如山，为了宋家的图谋和宋煜宸的心愿，确实处心积虑一次次接近和利用霍祈垣。
如今，接近沈墨城虽然再无算计，确实也有别有用心。
可即便如此，向思予仍旧觉得委屈。
至少这一次…她真的不是……
对上男人眼底的嘲讽，向思予笑着道：“是，我就是图谋沈家的财产，霍先生给不了我的，我只能换个目标。”
“沈墨城彬彬有礼、温文尔雅，性格好人又多金，比起……”
向思予话说到一半，又生生顿住。
比起霍先生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到嘴边的话，向思予再气也没能说得出来，她这张嘴自小就厉害，前世和霍祈垣一起生活那几年，更是被纵容的牙尖嘴利。
可再委屈再生气，这话她却说不出来。
他是世界上最好的霍祈垣，沈墨城再好，于她而言，却终究无法同他相提并论。
可即便是及时止住了话头，霍祈垣的火气却还是被勾了起来，一双漂亮的眸子暗沉沉的、泛着点猩红！
“比起什么？”霍祈垣气笑了，冷声开口。
向思予弯了弯眼睛，带着几分讨好的道：“就是比起霍先生还差了一百倍。”
女人一双杏眼弯成月牙，努力让自己显得诚恳，明明虚伪至极，却偏偏让人难以讨厌。
霍祈垣冷笑出声，知道她言不由衷，也看得出她的虚与委蛇，可想着她称赞沈墨城的那些话，终究忍不住道：“你喜欢他？”
向思予：“……”
这误会大了！
不过该说不说，她哥可比宋煜宸好多了。
“还行吧。”向思予含糊其辞。
“哼，喜新厌旧、水性杨花！”霍祈垣讥笑出声，心口堵的厉害。
向思予：“……”
他还没完了是吧？
她是不是该甩个脸子、生个气？真是她不发威他当她是HELLOKITTY啊？
向思予弯了弯眼睛，看向霍祈垣软声道：“左拥右抱多快活，我高兴，霍少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