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谁?你是晋王殿下?你说你是晋王殿下?你要是晋王殿下,那我就是当今皇后,搞笑,这么说出去就会有人相信我吗?
你一个男的长得挺好看的,为了陪沐烟乔演戏,居然敢撒谎,骗我说你当今晋王,你以为我真的会信吗?”
段沧澜看着质疑自己身份的女人,心里只觉好笑。
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有人在皇城之中质疑他的身份,甚至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嚷嚷。
段沧澜想跟她解释,他低下头,伸手准备去拽自己腰间那个象征着身份的玉佩,可是摸了半天,突然就想起自己刚才让自己的贴身小厮去另一个金店的事情。
过段时间就是沐烟乔的生辰了,他不知道该买些什么,就随便逛逛,买了个簪子和头面。
刚才他让小厮拿着玉佩,去另一家金银器庄,问一下给沐烟乔买生辰礼的事情,此刻倒是有些苦恼,只好对质疑他身份的度若娇道“我今天没带东西出来,自然没办法给你证明,不过我也不至于因为陪别人撒谎就谎报自己的身份,这位姑娘,虽然没在皇城,中长大,但是你也知道皇城之中关系好复杂,尤其是身份,地位,那都是权力的象征,我若是真没什么身份,我不至于为了陪乔乔演戏撒谎就说我是晋王,那我怎么不说我是当今四皇子或者当成皇帝呢?直接变个大的岂不是更好?”
度若娇一听段沧澜居然还敢狡辩,似乎早有预料般,神色得意且讽刺。
“因为你知道,我前两天刚见过皇上和四皇子,自然不敢胡说八道,说自己是四皇子,不然身份就被我拆穿了。
但是,我前两天并未见过晋王,你自然好撒谎啊,而且你现在与沐烟乔在一起,对于前两天发生的事情自然了如指掌了,你不撒谎说自己是晋王还能撒谎成什么?难不成是其他王?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说你是当今晋王,我就会害怕了你,我马上就要成为四皇子侧妃了,权利比你大多了,你胆敢跟着沐烟乔骗我,等我见到四皇子,一定让他把你抓起来。”
段沧澜听这女人胡搅蛮缠,脸色有些不悦。
“你愿意胡搅蛮缠,我自然不介意,我身上挂着的玉佩,刚才已经给了我的小厮,我让他去买东西了,那家人只认玉佩不认人,我自然不可能把那玉佩戴在身上,你若是不相信,那一会儿等我的小厮来,我将玉佩给你看就是了,但是现在,这位姑娘,请你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吵扰叫喊了。”
段沧澜原意是真的很丢人,你能不能不要吵了?
但是度若娇却以为,他是怕暴露身份,叫的更大了。
“你说你是晋王就是晋王吗?我今天偏要喊,你以为你是谁?敢管得了我工部尚书府的大小姐,还有你沐烟乔,你明明是晋王的人,却还要跟着一个陌生男子拉拉扯扯,今天我非要让这件事情公之于众,让所有皇城的老百姓都看看,他们所认识的沐丞相家的小姐,到底是有多水性杨花,是有多喜欢撒谎。
明明自己有错,却反过来倒打一耙,说与郡晋王在一起,以为我真的那么好糊弄。
我虽然在乡野长大,但是心眼可比你们多多了,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你是晋王,但我今天偏要拆穿你的身份,我偏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度若娇可不是好糊弄的。
你们两个跟我走,现在就去晋王府对峙,我偏要看看你是怎么当晋王的。”
这么说着,她跑过来就要拉着沐烟乔的手,将她从段沧澜身后拽出来,然后把她拽到所谓的晋王府去。
段沧澜一看,居然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儿动沐烟乔,也就急了,伸出手就要去抓度若娇,语气也有些冷。
“放开她,让你动她的?你这女人,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赶紧给我放开乔乔,你敢如此大逆不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你府上?让你爹给我一个说法。””
度若娇自然不害怕,她以为面前的段沧澜只是说笑,所以她气焰更加嚣张。
“有本事你就去呀,看我爹是帮你还是帮我,你以为你说你是晋王我就信你是晋王吗?你一个大男人冒充别人的身份,也不害臊。”
说完就用两只手去抓沐烟乔,沐烟乔一个愣神儿,就被度若娇抓住了衣角,猛地往出扯。
她吓了一跳,激烈挣扎间,自己的衣服被度若娇从身上撕坏了。
刺啦一声,段沧澜微微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脸色有些冷。
度若娇见沐烟乔身上的衣服被自己撕碎了,更加嚣张,手上的动作也更快了。
“赶紧跟我走,你别以为你说想去我家看看,我就能信得了你,沐烟乔,你以为你爹是多大的官儿?再大能有皇帝大,再大能有四皇子大?赶紧跟我走,我最容不得你这样的人在我面前蹦跶了了。”
沐烟乔被她拽得傻了眼,一时缓不过来神儿。
衣服被人从腰间撕裂,她下意识的右手环抱住自己,又想起了上辈子发生的事情。
上一辈子,度若娇就是这样对自己,她当着所有下人的面,故意撕烂自己的衣服,让她衣衫不整地暴露在当时还是皇帝的段崇南面前。
段崇南最讨厌沐烟乔了,这样做自然以为她是想勾引别人,所以脸色更冷,当着一众下人的面,狠狠给了沐烟乔一嘴巴,并罚了她在冰天雪地里跪了三个时辰。
她那时候已经有了身孕,数九寒天的跪在外面导致小产,鲜血染红了腿下面的白雪,非常的刺眼。
那时候,段崇南有一瞬间的愣神儿,这个事情发生之后,他因此悔恨许久,要不是度若娇一直在彭胡说八道,颠倒是非,也许他们两个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至此她愣神间,脸色苍白,段沧澜见她这样,一把推开度若娇正在胡乱的手,猛地将她揽在怀里,厉声训斥。
“度若娇,你想干什么?你再敢胡闹,你信不信我直接让你爹我送你去官府?来人给我抓住她,她胆敢对未来晋王妃不敬,赏她四十大板。然后把她送回工部尚书家,让她爹看看,他教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儿?”
这么说着,度若娇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从半空之中跳下来几个身上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面具的人,不由分说抓住了她。
度若娇还想挣扎和喊叫,那些人似乎是做惯了这样的行当,直接捂住度若娇的嘴,大庭广众之下将她拉走了。
段沧澜将傻眼的沐烟乔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半晌之后,反应过来的沐烟乔突然抱住他,呜呜咽咽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