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两个字，直接转身，坐着电梯下楼离开。
他嫌弃，也是应该的。
现在哥哥已经不是那个哥哥了。
穆清言深吸了口气，将心中那股情绪压了下去，看着袋子里的苹果，没有全烂掉，把烂掉的地方削掉还能吃。
穆清言离开没有多久，听见声音的高远从病房里走出来，质问了刚刚跟穆清言搭过话的保洁，“刚刚那个小姑娘，跟你都说了什么？”
保洁也是一脸奇怪的说，“什么也没说，就是把垃圾桶里的苹果捡走了，还说是她买的，说不定是哪个精神病，我也没多说什么，就把苹果给她了。”
高远视线落在已经关闭，缓缓下行的电梯门。
高远重新回到了病房，落地窗前，沈宴坐在轮椅上，落地窗玻璃上映射着男人那双黑沉散发阴戾气息的双眸，整个病房里温度也都降了几度，“应该门口的保镖拦住，清言小姐才没有进来，不过…她那袋苹果确实是清言小姐昨晚送回来的。”
“不过我觉得，清言小姐应该还会在过来。”
沈宴清冷的声音落下一句话，“明天办出院手续，回君临公馆。”
“可是…”高远欲言又止，最后没有再多说什么，“是，沈总。”
回去的时候，穆清言拎了两袋苹果，回到空荡的百草堂。
周毅川不在，穆清言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熟悉寂寥黑暗，将她包裹住，穆清言手里拿着座机电话，拨了一串电话，是沈云韵的手机号码，上次她玩沈宴手机，不小心看到，就记了下来。
打了一遍过去，没有人接，穆清言就挂了，现在也已经快一点了，她应该也睡了。
穆清言莫名的清醒，就洗了个苹果，顺便熬夜把剩下的作业给做了。
等做完作业，已经是凌晨三点。
…
沈家。
“小姐，昨晚有一通电话打过来，我刚去接，那电话就挂了。”
沈云韵穿了手工定制墨绿色绣着刺绣的旗袍，长发盘起，脖子上还戴着了一串珍珠项链，“昨晚？几点？”
佣人，“那挺晚的了，大概是十一点多。”
“我知道了，不用管，到时候我会回电话过去。”
今天是周末，按照沈家规矩，是沈家的家宴。
沈云韵还要早点过去做准备。
能住在沈家老宅的人不算多，其他人还在国外接手那边的事。
沈云韵给沈宴盛了碗汤过去。
餐桌上，沈老夫人问起，“上次收养的事情跟那个小丫头聊的怎么样了。”
沈云韵小心翼翼去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见他没有反应，她才敢开口说：“清言没有答应，她想待在周家，可是周家的条件，根本不能供到清言上大学，她继续待在那里只怕会受委屈。我打算再找个时间，好好跟她聊聊。”
沈老太太也是疑惑，“周家？就是因为那个周毅川？他…我倒是还记得，是个好苗子，可惜周家是个无底洞，想要再养一个人，确实要承受很大的压力。”
“阿宴，这件事你怎么看？”
沈老太太话音刚落，沈云韵就抢过了话语，“对了，昨晚好像是清言给我打电话了，她应该是想通了。”
老太太开了口，“既然想通了，现在就给她回个电话过去。”
“这…”
“看他干什么？现在不做决定还想让阿宴养她一辈子？”
“周家确实…不能够在待下去了。”
电话接通。
沈云韵试探的开口：“…清言，昨晚你给嫂嫂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穆清言：“我要十万块钱，十万块钱，断清我跟沈宴所有的事，以后在外不管我在外面是死是活，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