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跑车一个漂亮的摆尾,停在一处路口。
正值深夜,道路上没什么行人车辆,只有破旧的站牌旁边,站着一个染着红毛的鬼马少年。
顾星泽看到自己面目全非的跑车,怪叫道:“晚姐,这可是我刚到手的限量版跑车,你就给我糟蹋成这样了?我的爱车啊!”
他干巴巴地嚎得像死了女朋友,光听那音,还以为是哪里传出来的鬼哭狼嚎。
时晚:“闭嘴。上车。”
言简意赅四个字,直接打断了顾星泽的音浪攻击。
他心疼的看了眼自己的爱车,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坐上了副驾。
时晚去了趟实验室的医院。
经过几天的休养,秦夜的情况微有好转,但人依旧没醒来。
时晚给他扎了几针,出来时,顾星泽还在心疼他那车。
不过一看到时晚,他就换上了正经样,对时晚说:“晚姐,陆瑾寒那边要派人过去吗?”
今晚出动的都是些探路的小喽喽,真正有实力的杀手术还没有出手,往后陆瑾寒只会越来越危险,若想护住他的命,就不能掉以轻心。
时晚:“不用,我看着。”
顾星泽听她这样说,就闭了嘴。
他家晚姐亲自出马,就是黑市上排名前十的杀手全部一拥而上,都不够她宰的。
能让晚姐亲自保护,那陆瑾寒何得何能啊。
时晚回到陆家时已经是深夜,她没吵醒任何人,直接翻墙回到卧室,洗了个澡,她撑着困倦的眼皮去看了下珂珂。
小家伙抱着毛绒小熊,睡得很安稳,不知道正在做着什么梦,小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时晚将她的手腕从被子里捞出来,给她把了下脉。
随即她拿出银针,戳破了珂珂的食指,收了两滴血出来。
帮小家伙把被子掩好,她起身离开。
陆瑾寒站在她门口,身上穿着浅灰色家居服,手里端着牛奶,看样子是想敲门。
时晚对他这种半夜热心肠给人送牛奶的恶趣味行为不想发表任何看法。
她走过去打开门,陆瑾寒不请自入。
将她上下一通打量,放下牛奶,自顾自在床边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是监察部京城分区的负责人。”他好整以暇的开口,表明了要摊牌的态度。
时晚端起牛奶,在陆瑾寒没注意到的角度,将那两滴血混了进去。
随即递给陆瑾寒。。
后者挑眉,因为坐着的关系,自下而上的看着她,幽深的眼底,是光照不进去的黑。
时晚道:“喝了它。”
陆瑾寒没动,“我去查过你的过往,你在南淮乡下的所有资料均是伪造。我们不妨都坦荡一些……”
话没说完,时晚捏住他下巴,直接将牛奶给他灌进去。
陆瑾寒被迫吞咽着,但时灌得毫不客气,来不及吞咽的牛奶顺着男人薄冷的唇角淌下,一路滑过喉结,洇入那浅灰色的家居服领口之中。
陆瑾寒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时晚突然出声:“好好当你的监察部走狗,别的少管。”
吞咽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时晚将最后一滴牛奶灌进男人口中,这才松口。
将空了杯子塞回他手里,指尖随意地擦去他嘴角的奶渍,眼底满是讥讽:“等你身体调理好,我就会走,你不必管我是谁,什么来历。”
她抽回手,因为困倦眼底浮出几分躁意,挥手赶人:“你可以出去了。”
手腕却再度被抓住。
不同于刚才那虚虚的警告,此时陆瑾寒那只手用力到指骨突起,仿佛要折断她细瘦的手腕一般。
时晚不耐烦的垂眸,便对上了男人那双漆黑而危险的眸。
陆瑾寒唇角微不可察的扯了扯,“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