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强求和期待这些。
盛怀郁安静的坐在旁边,随手拿过一本书翻看,正是南向晚最近看过的书,但因为服装秀的事,只看了一半。
有几行字,底下画了横线。
‘婚姻是社会的规范,是对个人的自由的一种束缚。’
盛怀郁浓眉拧了下,而后把书本放回原处。
南向晚注意到,动作顿了顿:“是妈让你来的吧?”
“其实你不用特意过来,只要打个电话跟我说一声,我会配合你,不会在妈面前拆穿你。”
盛怀郁默了默,淡淡道:“忙完了?”
知道盛怀郁是故意的,南向晚便也不理会,继续埋头工作,就看谁能耗的过谁,反正她加班到凌晨,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当南向晚全身心投入工作的时候,就会把周遭的事情给忘记。
等感觉到饿,南向晚抬起头,才发现对面的椅子,早已经没有盛怀郁的身影,心头有些空空落落。
她拿手机叫了个外卖。
而后起身到外面去接水。
“忙完了?”
听到动静,盛怀郁转过身,他端着一杯热咖啡,站在落地窗前,半边脸颊被清冷的月光镶上银边,一半模糊,一半深刻。
南向晚定在原地,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脱口而出。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我是来接你的,你没走,我自然也不会走。”盛怀郁抿了一口咖啡:“咖啡豆不错,哪儿买的。”
南向晚这才想起来,这几包咖啡豆,都是她来不及去买,在家里随手拿的。
后面,她从盛怀莞那儿得知,都是盛怀郁的私藏!
可她忙起来就把这件事给整忘记掉!
她尴尬的笑了下。
“好像是你的。”
“是好像吗?”
“就是你的咖啡豆,多少钱?我回头转你账上。”
“你觉得我缺咖啡豆的钱?”
“哪儿买的?我周末去给你买一箱子回来。”
盛怀郁报了一个国外的地址,让南向晚嘴角狠狠一抽,她哪里可能周末这两天,特意跑到国外去给盛怀郁买咖啡豆,而且她还要筹备服装秀呢!
她只能先欠账。
也许是为了弥补,南向晚请盛怀郁吃夜宵,好在她点的宵夜分量很多,足够两个人吃,而外卖送来得也很快。
工作室是在一间小洋楼里,还自带一个花园。
二楼的阳台外面,南向晚养了几盆小雏菊,还摆放了一套桌椅,正好他们现在可以边欣赏月色,边吃夜宵。
宵夜摆满了一桌子。
盛怀郁挑眉:“如果我不在,你确定你能吃得完?”
“还是老毛病又犯了。”
南向晚眼睫微闪,递过去筷子:“我的食量变大不可以吗?再说,我下午也没吃多少,要是吃不完,就放冰箱呗。”
以前她不开心,就会化悲愤为食量。
吃饱了,她才会觉得心也填满。
盛怀郁说过不许她这样,怕她撑坏了胃,而她也听话,不开心就会找盛怀郁,可是后来感情变了以后,就什么都变了。
南向晚以为盛怀郁早已经把这些都忘记。
“说吧,到底什么事,夫妻关系存续期间,我不会不管你。”盛怀郁知道南向晚肯定心里有事,不然也不会这样来虐自己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