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织念赶紧拿开手,“我并没有哪里不舒服,真的只是擦伤。”
见她如此抗拒,薄宴面色愈发深沉,索性也甩开手。
“既然南秘书如此自强自立,那我也就不再勉强了。”
扔下这话,薄宴扭头就走。
看他离开,南织念松了一口气。
确定他不会往返,找公用电话联系了沈妙的家人。
……
此时,语琪睡眼惺忪,看到来电显示,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赶紧坐起身来。
“薄总,您找我有事儿吗?”
一般来说,薄宴有事都会第一时间找南织念。
现在忽然落到了她头上,还有些惶恐。
“等会儿我发个医院的地址给你,你去看看南秘书,后续如果需要工伤,那就走工伤流程。”
“收到,薄总。”
听闻南织念受了伤,语琪赶紧爬下床。
她换好衣服,一路风驰电掣赶到医院。
根据薄宴所述的位置,语琪很快就找到了南织念所在方位。
“念念,怎么样?怎么会伤成这样?”
南织念的伤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该包的地方都包起来,看起来比刚才好了不少。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破了点儿皮。”南织念摇了摇头,却是有些诧异,“你怎么会在这儿?”
三更半夜出现在医院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南织念拉着语琪上上下下打量。
“没事儿,是薄总打电话让我过来的,还说如果你想要走工伤流程,就让我配合你。”
这才让南织念恍然,目光怔愣片刻,薄宴那般冷漠离去,没想到他竟还吩咐语琪跑上这么一趟。
一时心中难言,这着实不像薄宴的风格。
不过想来她还没离职,这也算是工伤才顾及着她的伤势。
“就是点儿擦伤,总共花了不到两百块钱,没必要做工伤,你回去吧,我打车回去就可以。”南织念对语琪轻轻摆手,展露出自己的伤势。
语琪看了又看,这才放心,“没事就好。”
……
周日是打工人最后的狂欢,一直到晚上九点,街上还有三三两两喝酒尽兴的人。
昨天晚上从医院出来,薄宴心里一直不舒服,索性叫上几个朋友,一起去酒吧消遣。
秦莫离今儿个穿了一身紫色的休闲西装,在酒吧灯光的映衬下活像一只花孔雀,他斜靠在酒吧的沙发上,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酒杯。
“哎呀,咱们博总可真的是稀客,之前我叫了多次,他总是工作忙,今个总算是有时间了。”
坐在秦莫离旁边的是孟氏集团的小孟总,算得上花花公子里的个中翘楚。
“薄总似乎心情不太好,我所知最近薄氏在商场上大杀四方,所以,该不会是情场失意吧?”
说到这儿,秦莫离来了劲儿,他坐正身子,特意朝薄宴那儿凑了凑,嬉皮笑脸道,“我听说你昨天晚上英雄救美。”
“……”
薄宴晃着红酒杯,并不答话。
秦莫离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接着酒劲又继续问道:
“那,你现在都不愿意放南秘书走,是不是因为舍不得啊?”
一听这话,小孟总也来了劲儿。
“男秘书?薄总,原来你有那方面的爱好啊,你要是喜欢,回头我介绍几个不错的给你。”
他冲着薄宴挤眉弄眼。
薄宴眼神倏地阴暗了下来,握着高脚杯的手青筋暴起。
目睹这一幕,秦莫离暗道不好。
秦莫离腾地起身,一巴掌拍在小孟总的头上。
“是南方的南,不是男女的男。这一天天的,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小孟总懵了一瞬,而后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