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中出了内鬼,这可不是小事。”
云溪独自说了好些,云父一直沉默不语。
半晌过后,云父神色不明,“劫囚的贼人手持什么兵器?”
“大刀。”
他又问,“你们抵抗中可有人受伤?”
“并无,只是有些疼痛,未见血。”
云父靠在椅背上,心中猜测得以证实。
劫囚却只是打伤押送士兵,什么时候有这么好心的情况。
云溪见他神色凝重,心里急的如火烧一般,顿时坐不住,站起身就往外走。
云父叫住他,“你干什么去?”
“找证据,抓人!”
“给我站住!”
“爹!”
“这事,你还和谁说过?”
云溪皱眉,诚实回答,“沈二哥。”
“这事你给我通通忘掉,往后一个字也不许提!”
“什么?”
云父捋着胡须,低声说着,“皇城司,只听一人的命令。”
“!!!!”
云溪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后退一步,“爹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皇帝派亲卫劫走囚车的目的,就是为了能治罪明奕?
“住嘴,不可乱说!”
云父厉声打断他。
云溪震惊不已,瞬间明白让自己忘掉此事的用意。
他不从,“明奕还在牢中,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如果我不指认,他岂不是还要多遭牢狱之难。”
云父激动的咳了咳,“你要是说了,就是和作对,你要拿我们全家的命赔你的义气吗?”
皇帝的疑心病,谁又能逃过?
这次怕是要先拿沈家开刀,他们云家如今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云溪摇头,“不不沈二哥已经着手调查,我如果矢口否认,岂不是成了不仁不义之辈。”
说完,他不顾云父阻拦,便径直向外走去。
门打开,脚步骤停。
云溪看着外面的人,红了眼眶,“娘”
云母把他推回屋,苦口婆心的说着,“溪儿,暖儿还在外乡受苦,你要是再出点什么事,让我和你爹,还怎么活?”
“你一定要冷静!不能冲昏头脑,咱们全家不能跟着冒这个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