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难得的沉默了。
没喜欢过吗?
怎么可能!
就算清楚的知道这场婚姻不过是场实打实的交易,可到底,周聿白当年是如天神降临般的帮了她、帮了整个姜家。
婚后的生活虽然说不上甜蜜情深,却也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周聿白能记住她的生理期、记住她的生日和每一个纪念日,雷打不动的为她准备礼物,将深陷泥沼的她拽了出来,不至于落魄潦倒,还照顾了她的家人。
怎么可能没动心呢?
在每一次旖旎后他将她拥在怀里,她听他心跳的时候,总是会有那么瞬间的想:就这样,就这样就好。
可是隔天醒来,她看着周聿白戴上温语离开时候送他的袖扣时,就会清醒。
清醒这场婚姻是怎么来的,清楚周聿白的心里根本没有她。
对她的温柔和看似的体贴,统统是因为她那张和温语相似的脸而已。
思绪有些乱了,直到姜南抚摸上自己的脸时,一切才渐渐变得清晰。
她对着秦悦笑着,说道:“嫂子,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是温语,又谈什么喜欢与否?
各自安好好过一厢情愿的沉沦。
重新又订了一束玫瑰花后,姜南将秦悦赶走回家休息,自己在前台等着玫瑰花送来,再送到温语的生日宴上去。
可玫瑰花还没来,温语却来了。
她穿着身纤白的连衣裙,眉眼精致温婉,站在前台,敲了敲桌面,问她:“姜南,听说你分走了聿白一半多的财产?”
姜南抬眼看她。
这还是她第一次那么仔细的看这位白月光,无辜的下垂眼漂亮,带着股古典的气息,又温婉又可人,穿上白裙的时候清纯的很。
“是。”她答道。
谁知随着她话音的落下,那颗温柔的白月光的脸上却浮上了阴霾。
“你凭什么分走聿白的家产?”
这话让姜南莫名,但她还没来得及回答,温语就又说话了。
“当然有问题!”温语的声音刹时变得尖锐,“你本来就是代替了我的位置,凭什么还要拿走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
“鸠占鹊巢,占人不够,你还要占财?姜南,你怎么这么贪得无厌!”
姜南皱眉,再次仔细打量温语。
她忽然就觉得温语并非小白花,那双无辜的下垂眼里透出的情绪算计又计较。
偏偏温语说话又难听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聿白帮了你们姜家三年,到离婚了,你还要吸周家的血!姜南,你也配?张开腿伺候了聿白四年,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吗?”
“你就应该净身出户!”
她言辞难听的数落着姜南,姜南脸色也渐渐阴沉下来。
她坐在前台,抬眼眼神平静的说道:“第一,法律从来没有净身出户这个概念。”
“第二,若是温小姐觉得我和周总的财产分割没到你心坎上,就让周总来和我谈。”
“您,还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