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巴巴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你，你都有林小姐了。”
“那又如何，”裴绥用手指碾压她粉色的唇瓣，硬是将她的唇揉成鲜艳的血红，“我从不做选择题。”
言外之意，都要。
岑厘很想问他，让两个女人住在同一栋屋子里，是裴家的家学渊源吗？
“厘厘，饿了吧？我刚打完针就过——”
门外响起声音，岑厘下意识拍开裴绥的手，高高地拉起被子遮住身子。
一侧头，就见庄怡捧着餐盒愣在门口。
“妈，你来了。”
裴绥收回手，转过身，朝着庄怡点了下头，接着就离开了。
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
岑厘沉默不语地喝着汤，庄怡在床边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吃完饭，岑厘才缓过劲来。
“妈，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受了点凉，退烧了就好了。倒是你……”庄怡眼眶一红，“幸好医生说来得及时，再拖下去只怕肝又要出事。”
岑厘想起母亲为自己捐肝的事，一时也动容起来。
她拉过庄怡的手：“妈，我没事，你别哭。”
“好，不哭，不哭。”庄怡擦了擦眼泪，终于还是把疑惑问了出来，“厘厘，少爷怎么会过来？他来找你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岑厘避重就轻，“林小姐要跟少爷订婚了，林小姐来做婚前检查，就顺便过来看我一眼。”
庄怡手一颤，瞪大一双鹿眼：“订婚？他们才认识几天呀？”
岑厘兴致阑珊的勾勾嘴角：“豪门联姻么，正常。”
庄怡叹了口气：“少爷也不容易。”
三点多护士过来给岑厘打针，庄怡回自己病房去了。
因为药里有镇定成分，岑厘靠在床头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她听到走廊上吵吵嚷嚷，似乎有男人在大吵大闹。
岑厘想睁开眼看看，奈何全身的力气都被封印住似的。想着想着，头一歪就彻底睡了过去。
再醒来，天都黑了。
庄怡送来晚餐，两人说说笑笑吃饭。
吃完后庄怡收拾东西，似是不经意地提起：“厘厘，你那里还有钱吗？”
岑厘笑声一顿：“什么？”
庄怡低着头，岑厘看不见她的表情。
“刚好住在医院么，我琢磨着等出院的时候要不要买一点抗排异的药囤着。还没发工资，我怕自己的钱不凑手。”
岑厘没多想：“不用囤，上次买的药还有不少呢，我先吃那些。”
“嗯。”庄怡瓮声瓮气应了声。
岑厘刚想说自己卡上有些余额，一歪头，恰好看到庄怡背对着自己。
大码的病号服将她衬得格外纤细，宽大的衣领下滑，露出她后颈靠下的位置。
白皙的皮肤上，印着几枚新鲜的吻痕。
显眼又刺目。
岑厘手指一紧，抠紧被角：“妈，这几天有人给你陪床吗？”
“想什么呢，”庄怡笑笑，“我真的只是发烧而已，烧退了就好了。倒是你，又是外伤又是内伤的，可得好好养着。”
岑厘嗯了声，“妈，我累了，想休息。”
庄怡赶紧将东西归拢好，给岑厘关上灯离开了。
岑厘心烦意乱地闭上眼，感觉脑震荡的后遗症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