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我从不做选择题
林妍妍穿了件一字肩宽松T恤，一弯身，与岑厘相比略显窄小的胸立刻展露在岑厘眼前。
那抹雪白上浮着几枚指痕，向中间倾斜的位置上甚至还有明晃晃的牙印。
岑厘眼睛被烫了一下，忙移开视线：“是吗？我没交过男朋友，不知道男人是不是有这种坏习惯。”
“没交过男朋友？”林妍妍一脸诧异，“可是我怎么听说你在学校……”
说着说着她突然住了嘴，一脸“我是不是多嘴了”的表情。
“好了，”裴绥打断她，抬手拨了下她的刘海，“不是要做身体检查？别为无聊的事浪费时间。”
落在林妍妍肩膀上的手沿着她的肩线滑下来，在林妍妍腰侧靠近小腹的地方暧昧的捏了下：“不是要抽血？”
林妍妍娇憨一笑，“好，我这就去。”
看向岑厘：“阿姨催我来做一个备孕体检，为了抽血一直空腹呢。”
岑厘忙道：“那你们快去吧。”
裴绥看都没看她，牵着林妍妍的手出了病房。
岑厘眼底一酸，猛地拉高被子蒙住脑袋。
裴绥回来时，就看到床上鼓鼓囊囊的一团。
即使长大成人，胆小鬼一如既往。
久远的记忆碎片骤然划过，裴绥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稍纵即逝。
他走到床前：“出来。”
床上的团子一顿。
岑厘缓缓拉下被子，露出头。
粉色的眼尾、湿润的睫毛、懵懂到近乎纯稚的眼神，呆愣愣地看着他。
裴绥没忍住，伸出手戳了一下她的眉心：“傻了？”
岑厘吓得向后缩，神智回笼，撞进男人黑漆漆的眼：“……你怎么回来了？”
裴绥脸色落了下来：“怎么，我不能来？”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是陪林小姐——”
“我的事什么时候需要向你一个佣人报备了？”
岑厘不说话了。
裴绥打量她。
额头、脸颊红肿得厉害，散布着数条抓痕。
脖子上被挠过的位置也高高跳起，像一根根纵横肆虐的筋络。
肥大的病号服难掩姿色，宽大的领口将她的锁骨、肩线衬得更勾人。
——一副战损惹人怜爱的样子。
裴绥的眼神太过热辣，岑厘缩了缩肩膀，用手指勾过被子，往身上扯了扯：“少爷……有事吗？”
裴绥凉凉道：“一定要有事才能来？”
岑厘抿抿唇。
裴绥抬手，指尖擦过她的眼尾：“哭了？因为我要订婚？”
岑厘撇开头：“不是。”
“嗯，最好是。”
岑厘垂下视线，焦点落在他的皮带上：“少爷，你订婚以后……我能搬出裴家吗？”
岑厘早就想搬走了，但因为与裴绥那份随叫随到的协议，她一直没敢提。
裴绥眸色渐深，抬起她的下巴：“想赖账？”
四目交接，岑厘有些后悔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