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钱是尊严钱是命
岑厘下意识移开目光，手指不自觉抠紧衣服边缝：“没有，你今天……很漂亮。”
庄怡笑着拍了她一下：“调皮，连妈妈都调侃。”
岑厘的声音发涩：“你最近……见他了吗？”
从十八岁出了那件事开始，岑厘就再也没叫过岑阔山爸爸。
非提他不可时，要么用“他”，要么直呼其名。
庄怡的笑容一滞，叹了口气：“前几天才见了一次，他……挺好的。”
岑厘想起四楼丢失的花瓶，又想起新欠的债务，胸口紧到发僵。
庄怡看向厨房：“汤快熬好了，等会儿我伺候先生太太先喝了，再留下一盅给少爷，你端上楼。”
“不要！”岑厘快速回绝，“……等他下来吃也一样。”
“少爷昨天忙到半夜，听说快天亮才睡的，早饭不下来吃了。我多留一碗，一会儿你端上去。”
岑厘不肯。
庄怡皱眉：“厘厘，我们是裴家的佣人，得尽本分。”
本分。
她们母女俩在这个家里，还有什么本分。
岑厘沉默不答，庄怡当她默认了。
岑厘跟着庄怡简单吃过早餐，八点半多，楼上才陆陆续续有人起床。
。。。
十点多，裴绥还没醒，手机振动起来。
他单手搭在额前，闭着眼摸过手机。
“喂。”
“呵，还没醒？”
裴绥听着声音陌生，拧了拧眉，扫了眼屏幕。
林硕，林妍妍的大哥。
裴绥看在昨晚签约的合同的份上，单手撑着坐起来：“怎么。”
“昨晚只顾着谈生意，忘了问你件事。”
裴绥点了免提，掀开被子下床，走到衣柜前：“什么事。”
“你家那个叫岑厘的……挺漂亮？”
拿衣服的动作一顿，裴绥声音冷了几度：“什么？”
“总是听小妹说起岑厘岑厘的，”林硕声音轻佻，“小妹说她是你家佣人？长得不错，身材好，还会跳舞。”
裴绥目光沉了几分，开口时，嘴里确实与严肃表情完全不相符的调笑：“怎么，好奇？”
“好奇，我可太好奇了！”林硕嘿嘿笑了声，“怎么样，有时间……带出来玩玩？”
裴绥的脸色难看得可怕，可声音更显风流：“有什么不行的，下次喝酒的时候我带过去，随你玩。”
嘭！
裴绥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声碰撞。
“谁！”
裴绥拧眉看向门口，才发现房门不知何时开了条缝。
他走过去向外看了看，没人。
林硕：“怎么？”
“没事，”裴绥将门关上，继续换衣服，“我还有事，先不聊了。”
。。。
岑厘端着汤盅回到厨房。
庄怡诧异地看着她：“不是让你给少爷送过去？”
岑厘回过神：“啊，他、他说不喝。”
庄怡叹了口气：“那你喝了吧，都是好东西，很滋补的。”
岑厘拿过勺子，食不知味地将一罐汤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