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儿自信满满的道。
唯有一旁沉默的祁延州,道:“我觉的此事不妥,军中事务,事关人命,不容乱来,虽然我也不希望姜雪漪拿首功,可若她真有那个本事,也是没有办法的。”
祁延州虽贪慕荣华富贵,贪慕军功,但做人做事还是有些底线的。
“呵呵,就知道你对你那旧情人念念不忘,”陆元儿讽刺。
“青青,你跟我来。”
不由分说,祁延州已经拉着桑青出了营帐,走到无人的地方,才道:“咱们不能一直听陆元儿的。”
“为什么?这次我父亲桑侯没有来,留守京城,在这军营里,只有元儿妹妹一直关心我,开解我……”
桑青有些伤心,又有些摇摆不定的道。
“但这是两码事,”祁延州目光复杂的说:“你与她的情谊是情谊,她也帮过我,我也记得,但是敌国步步紧逼,元帅急于破阵,若是毁了姜雪漪的阵法,她是无法拿到首功,但这等于是叛国大罪啊,万一被发现,我说万一,陆元儿有她母亲长公主护着,火烧不到她头上,我们有谁?你父亲桑侯吗?”
最后这句话才算说到了桑青的心里。
而祁延州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他总觉的陆元儿是疯的。
她跟姜雪漪也没多大仇,却是一次次针锋相对,当然,她以前也不太正常,疯疯癫癫的,不敢深交。
鬼知道哪天半夜她突然喊你去一块杀人,不去就不是好朋友。
祁延州想想都头大。
桑青犹豫了一下,道:“我们呢可以不参与,但是我们不能告发元儿,这是我做朋友唯一能做的。”
祁延州知道能说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只好点头,且任凭陆元儿自已去折腾吧。
秦无邪和魏争鸣也不傻。
对陆元儿的计划都不太热衷,陆元儿见他们都这样,气的只好要自已来。
但作为朋友的秦无邪和魏争鸣,自然也不会说出去。
时间,转眼就到了五日后。
在这期间,敌军又攻了一次城,力度是几次攻城中最疯狂的一次,法阵配合着城楼上的箭雨,堪堪方才守住。
看似周朝仰仗守护法阵,将城池守的犹如铁桶,但只有燕大元帅自已知道,守护阵最多还能坚持一次,就被敌军给攻破了。
敌国这次当真是请来了高人。
好在姜雪漪破阵所需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差不多了,只待姜雪漪一声令下,便可各就各位的反攻了。
不得不说,燕大元帅戎马一生,第一次将全军的希望放在一个小姑娘的身上。
而且还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一战。
主营帐内。
“……东西分别放在这几个方位,一个都不容有失……记住,整个反攻的阵法,这面雷神旗,是最关键的,到时候敌军若识得此阵,必然会疯狂破坏这雷神旗,那时候,还请元帅派人守住了。”
姜雪漪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