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顿,司徒墨似笑非笑地看着司徒煦:“五弟这些年来蛰伏不动,最近几个月却突然这么活跃,朕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谢元棠病好了吧?”
“所以为了防止他们偷袭京城,也为了父皇等人的安全,朕打算将父皇和俪太妃等人转移关押,六弟你觉得呢?”
司徒煦骤然抬眸,眼神冰冷:“你说什么?”
司徒墨淡定地倒了杯茶道:“这几年朕留着他们,一是不想做得太绝,二也是希望六弟你明白朕的苦心,如今看来朕的好意没一个人心领的,既然如此,那么人质就该挥人质该有的作用。”
司徒煦拳头紧握:“你想把父皇他们转移到哪里?”
司徒墨抿了一口茶,微微挑眉看他:“这就不用六弟你操心了,你只需要记住,如果京城移动,最先死的就是俪太妃,这话六弟应该有办法转告五弟吧?告诉他们,这一次,朕可不会再心软了。”
司徒煦一身冷意地离开皇宫,当天晚上,他换了身夜行衣想要入宫探查,却现皇宫禁卫军比之前多了好几倍,根本没办法无声无息地摸进去。
之后数日,司徒煦又带着一号尝试了好几次,才终于找到之前司徒擎等人被关押的地方,却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桌上的灰都好几层了,显然司徒墨在告诉他这件事之前就已经将人转移走了。
——
乱葬岗地下室。
“所以,现在连我都不知道他们人在哪儿。”
司徒煦看着合照上笑容灿烂的姐姐,目光沉了又沉。
他等了六年才等到这张合照,原以为很快就可以一家人团聚,没想到最后却生了这样的事。
“都是我没用!”
司徒煦气恼得当下就想给自己一耳光,手都抬了起来,却被司徒砚拦住了。
司徒砚蹙眉,按住他的手:“这种事防不胜防,跟你有什么关系?”
谢元棠倒了杯果酒给他:“看出来你压力是真大了,来,喝杯你亲姐酿的果酒放松一下。”
司徒煦微怔,端起果酒尝了口,好像耳边又能听见司徒凤各种扎他心要他钱的声音,不由庆幸道:“幸好我姐没事,幸好……”
“幸好有你姐夫保护,这果酒还是他俩一块儿酿的呢。”谢元棠说。
司徒煦:“……”
老六刚放松两分的脸登时就狰狞了:“什么东西?姐夫?哪来的姐夫?你给我说清楚!”
一通问完,也不给谢元棠说话的时间,转头揪住司徒砚的衣领就吼:“五哥你答应我要保护好我姐的,怎么会半道冒出个姐夫来?你给我说清楚……不,你给我把那该死的玩意儿给宰了,我就还认你这个哥,不然别怪我跟你翻脸!”
司徒砚犹豫道:“嗯……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话没说完,司徒煦的拳头就打了过来,司徒砚叹了口气,有些幽怨地看了眼谢元棠,也防守不攻击,硬生生陪着老六“切磋”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谢元棠看着瘫在地上的司徒煦,笑盈盈问:“泄完了?”
司徒煦冷哼一声,他知道司徒砚刚才是陪打,不然他早被撂翻了。
沉默片刻,司徒煦郁闷的问:“是谁?”
刚问话,话音一顿他又咬牙道:“合照上还有个冷烬。”
还是那个聪明的老六!
谢元棠眯着眼道:“哎呀还没成呢,三妹妹说了这事得你同意才行,所以你不点头他们成不了。”
司徒煦傲娇地哼了声,而后又蹙了蹙眉道:“要是我姐真喜欢,我也不会反对的。”
他不同意白浪,纯粹是因为白浪的物种不同,至于冷烬,傻是傻了点,但至少是个人了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