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也长长看她，但看的时候并没有杂念。
可现在……
司徒砚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刚才看过的各种片段，有文字的有图画的……
尤其袖子里揣的那个画本，更是让他觉得心口都跟着热了起来。
五皇子心跳急促，呼吸也有些不稳，他看着谢元棠的背影，目光从脖颈扫到腰臀，再落到修长笔直的双腿……
“啪！”
五皇子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恼恨地嘟囔：“不干净了……都怪四哥！”
他转过身，干脆不再往船头的方向看，只是低着头看着翻涌的海水。
桃花眼中浸染了滚滚红尘。
不知道站了多久，司徒砚胸腔里那股莫名的燥热方才降下去。
只是下一瞬，便感觉一道熟悉的气息扑过来。
谢元棠故意吓唬他，静悄悄过来，忽然一下子跳到他背上，双手拦着他脖子，笑嘻嘻在他耳边问：
“怎么不去找我，反而一个人站在这里？难道又在跟我演小可怜了不成？”
在她跳上来的一瞬，司徒砚就察觉了，而且下意识一只胳膊反过去护住她，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比凉风要温热一些的呼吸飘到耳侧，激得司徒砚耳垂都红了，抿着唇扭过头不敢看她。
谢元棠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生气了，于是从他背上下来，好声好气地哄：“怎么了？是不是四皇兄欺负你了？”
“没……”
司徒砚哑声道，刚说了一个字，就感觉到谢元棠的手摸在自己顶，跟哄小孩似的揉了揉。
“好啦别不开心，要不你再演一个，我保证当看不出来好吧？”
司徒砚垂眸看着她，终于明白为何司徒烨会急着教他那些了。
不止他没往那处想，如今看来谢元棠更是从未想过，别人以为她是孩童心性，可司徒砚知道她来自末世，她从来不是小孩子。
甚至司徒砚觉得，搞不好在谢元棠眼中，他才是那个没长大的孩童。
想到这里，司徒砚握着谢元棠手腕的手指微微收紧。
要说吗？
可如果她没有意识到，那是否说明她对他只是亲人一样的喜欢，而非男女之爱呢？
司徒砚有些犹豫，正这时十三妖的脑袋从海面冒出来，带出的海浪扑到两人的脸上。
十三妖“咔咔咔”一顿比划，谢元棠笑着跟他玩闹：“行了行了知道你厉害，给你记头功。”
十三妖又“咔咔咔”，谢元棠无语地拍拍他脑袋：“知道了，回去让白浪和零号把你的宝贝还给你。”
十三妖这才满意地游走了。
谢元棠甩甩手上的海水，笑着转头看向司徒砚：“你刚才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
司徒砚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微微顿了下，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他不着急。
他知道自己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他不强求她立刻马上就转变，因为他也是才弄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们……
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