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看陈若若有滤镜，也得承认，许黛的五官是略胜一筹的。
如果硬说两人有什么不同，大概是，陈若若神情更为娇憨矜贵，而许黛带着点不近人情的清冷。
可这话，段歇自然不会说。
他只是猛翻了个白眼，声音又冷了三度：“陈玄，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八婆似的？你不睡觉我还要睡呢。”
“诶……”
陈玄那边想说的话还没说完，段歇已经直接将电话挂了。
话分两头，许黛被郭纤凝带着在夜店玩了半夜，才回了她的住处。
郭纤凝带了三分醉意，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笑眯眯地替她把行李箱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挂在自己的衣帽间。
许黛站在身后，倒帮不上忙。
“早就让你离开那个狗男人了，你看看你，过得什么日子。”
郭纤凝突然不哼歌了，举着一条裙子转身看她，一脸的愤愤不平，“你就这一条像样的裙子，得穿5年了吧？”
“可不，这是外公送我的18岁的成人礼，华伦高定，当时一线女明星都借不到的。”许黛笑道。
郭纤凝顿时脸色变了变，“黛黛，抱歉……”
许黛还在笑：“没事，我不难过，外公会回来的。”
当年，外公连夜被带到了监狱，许家也被里里外外抄了家，这条裙子因为被许黛带去了学校，才得以幸免。
许黛走过去，把那条裙子从郭纤凝手里接过来。
“好东西就是好东西，五六年了，上面的钻还这么闪。”许黛摩挲着裙子领口的钻石，眼神又空又远。
“黛黛，外公一定会平安出狱的。”郭纤凝伸手抱她，自己先带了哭腔。
外公是许黛的心结，她学法律，也是为了替外公洗脱冤屈。
郭纤凝突然觉得很内疚，许黛今天刚从段歇那里搬出来，原本心情就不好，自己又偏偏在这个时候让她想起伤心事……
“好了，好了。”许黛回抱郭纤凝，替她擦擦眼角的碎泪，“我都没哭，你哭什么。我如今已经拿到了执业资格，相信替外公洗脱冤屈也不远了。”
“嗯……”郭纤凝喉间发堵，索性又把裙子拿过去挂上，之后拉了许黛的手下楼，“走，在夜店你都没喝酒，现在我们去客厅喝两杯，正好聊聊。”
许黛被郭纤凝拉着往下走，不得不再丢个炸雷给她：“喝酒就算了，我怀孕了。”
郭纤凝一个趔趄，险些带着许黛滚下去。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