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菲不知怎的又想到月舒，还有哥哥她在身上，绝无仅有的露出的潮暗目光。
心中豁开那道怀疑的口子，再度张裂。
“妈妈，哥哥忙事业一直不结婚。”她望着贺母，眼睛漆黑一片，“家里还有月舒，她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哥哥现在又帮着顾家继承人，外界会怎么看我们？”
贺母脸色立变，“你听到有人传风声了？”
“嗯。”外界没有，但贺文菲心里有。
贺母蓦地挺直身。
云霆和月舒关系紧张，她往日从没往这方面想过，可菲菲一提，她蓦地想起体检那日回来，在沙发上，月舒靠进云霆怀里，被云霆一把推开，赶走。
随即又想起，菲菲之前有两次提到月舒跟贺云霆有猫腻。
见贺母眼中光芒前所未有凝重危险起来，贺文菲图穷匕见。
“妈妈，月舒是个记仇不记恩的白眼狼，贺家对她再好，也无济于事，现在又牵连到哥哥，倒不如把她嫁出去，联姻还能有点用处。”
贺母皱紧眉，沉默几息。“她不是贺家血亲，人尽皆知，联姻的话……”
贺文菲明白她未尽之意，好门第看不上月舒是个假货，低门第联姻没有价值。
“您忘了省厅长家有位小公子。”贺文菲笑，“虽然有传言他早年玩的太厉害，伤了身，得过病，但现在人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可见传言不可信。”
贺母一言不发，她倒不是要否决。
只是市长小公子，传言得的病太骇人。
艾滋病啊。
月舒嫁出去，回门万一传染给他们怎么办？
……………………
第二日，月舒四年来首次早餐吃的风平浪静。
贺文菲没有找茬，贺母看她的目光更是仁慈到极点，中途还给她夹了两筷子菜。
月舒面上受宠若惊，实则后背汗毛都竖起来。
她从前有妄想，会欣喜若狂，现在缺爱的脑子清醒了，只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她也没多问。
不拘是什么意图，只要她跑的够快，什么事都落不着她。
一连三日，月舒加班早出晚归，贺云霆也不见踪影。
第四天早上，摸清贺云霆在忙顾家的事，短期内回不来。
她心中另一件大事，主任怀疑孩子有问题，再次产检就有了实施的机会。
中午趁着午休时间，跟弥勒佛再请了一小时的假。
“相亲啊，一个小时够用吗？”
这几天，月舒已经知道弥勒佛是精神状态特别美丽的领导，日常在发疯和发奋间发癫，说话极有趣味。
“够用。”月舒哈哈哈，“撂衣服，解扣子的事，一个小时绰绰有余。”
“咳——”弥勒佛一口水全呛进气管。
月舒笑眯眯拍他背，帮他喘气，“想什么呢，黄领导，我那是验货。”
弥勒佛条件反射看自己下半身，滚圆的西瓜肚绷开两颗扣，看不见腿，看不见脚尖。
他呵呵，“果然女人，你的名字叫肤浅。”
月舒戳他肚皮，“偏见了不是，好看的锁骨前篇一律，有趣的肚子弹来弹去。”
“那你验的是有趣的肚子，还是好看的锁骨？”
月舒想了一下，“好看的肚子？”
弥勒佛哼一声，转身就走，走没两步，又扭头，“死相，注意安全。这一小时不计你请假，特批，不影响全勤。”
月舒大笑，“谢嘞，我好心的佛。”
她没敢去医院，在路边找了个黑诊所。
两百块速战速决，孩子没问题。
但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