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瑶张张嘴却没有说话。
她知道云易是为了自己配合治疗事情道谢,这男人,道谢便道谢,为何如此理直气壮。
沈凌瑶未曾作答只是对今日事情道谢,把男人西装还了,披上卫微给她之前批的校服,便拖着身子出医务室。
她走的踉踉跄跄,走一步牵动伤口,脚肿的比之前更甚,便是呼气都疼的她直皱眉。
北亦辰不解金主爸爸为何拦着他,明明沈凌瑶走出去都已经费劲吧啦的,如果不去扶一下一看就要摔倒。
云易淡定喝着咖啡,“你帮她她不会开心。”
北亦辰慢脸不解,云易不紧不慢,“她性子即是如此。”
“明明没认识多久,不愧是金主爸爸,洞察人心本身愈加厉害。”北亦辰话锋一转,“不过那副字画金主爸爸你把我坑惨了,亏我还当宝贝似的。”
“你自己抢的。”
北亦辰:“……”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前面刚出校医室的沈凌瑶自然听见云易话,不由得侧目,内心吃惊,云易这人真的古怪,何事都做到她的心坎里,恐怕是学过心理学这才如此。
沈凌瑶踉踉跄跄回到宿舍,宿舍没有锁,她直接推门进入,发现宿舍今天人挺全,突然她愣了一下,也是,这么大事情开学典礼也开不下去。
刚开始的剧痛让她有些麻木,上完药后那抽痛才更为致命,她唇色抿成一条白线。
宿舍诡异的沉寂,以往都会排斥沈凌瑶,此时安静的和鬼似的,安静如斯,针落地都异常清晰刺耳。
卫微给她递来水摆在她面前,程玲玲一如既往看书,少了几分针对锐利,气氛格外的诡异。
这事故明显人为,加上云易的出手,绝对会极快的解决,毕竟云易的手段……
倒是这些人……为什么这些人突然不排斥自己,准确来说是避讳。
沈凌瑶也有渠道调查,她心中明了,韩悦是背后主使,临走之前她瞧见礼堂前方的韩悦那诡异的笑容,依照韩悦性子绝不会直接动手,而是假以他人。
少女换上便装,是那件比较青春的背带裤,浅绿色透漏着淡淡的春天气息,婉而的头发异常漂亮。
沈凌瑶坐在自己书桌前趴着懒洋洋的睡,难得的安静倒是让她心情好了不少,疼的她倒是抽疼的蜷缩在那。
宿舍的安静透漏着几分诡异,那在窗前看书的程玲玲坐起来推着鼻梁上眼睛,她眯眼直勾勾看那边书桌睡觉的少女。
手握紧又松开。
程玲玲摸索着纸张的手有些烦躁。
“有事说我不介意。”
程玲玲愣住,“你没睡?”
“我睡眠较浅。”沈凌瑶疼的无法安睡,她坐起来也不睡了,满眼弯弯有着柔和。
月光极其浅淡恰好映衬少女薄凉的容颜,透露几分冷清,少女侧目勾唇,恣意张扬之中的雅气跃然于纸上,手指纤细修长,撑着下颚瞧那边捧着书欲言又止的程玲玲。
程玲玲终于问,“你为什么要帮忙抗下那东西?”
“不抗下?”少女有些奇怪,“嗯……难道让钱漾毁容?”
程玲玲:“……我不是这个意思,可你不是很在乎容貌和仪态,那里面明明还有着些许硫酸,你为什么会挡下那东西,你明明做小三,难道还有着职业道德?”
沈凌瑶唔一声,好看的手摸着下颚,勾起弧度来,“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里面硫酸啊。”
她确实不知道。
虽然知道也会接。
看那边看书的程玲玲愣住了,沈凌瑶补充上一句,笑嘻嘻的,“我就是要你们感谢我,是不是内心感动的不得了?”
程玲玲哼一声:“我就知道你是假好心。”
沈凌瑶笑而不语。
她不喜与人多言也不喜人抱有感恩,如此一来相安无事。
背疼的她龇牙咧嘴,只能趴着睡觉,第二天起床沈凌瑶背肿了些,站起来有些费劲,还是卫微给她递的衣服,宿舍空荡荡的其他的人早收拾完。
卫微没忍住她还抱怨一句,“明明是好心,偏偏嘴下不留德,这下子好了,疼的是你还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