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银色盔甲的李群站在沙盘前,沙盘之中摆放了布置好的旗帜,看着一个个旗帜,李群的脸上面露沉色。
这仗已经打了这么长时间了,可北翟却丝毫没有示弱之势,这未免也太蹊跷了。
就在李群思肘之余,侦察兵来报,道:“北翟大军又来了。”
“看这架势,像是要踏碎我们离东城啊!”
李群缓缓抬眸,扫了一眼人,然后说道:“传我军令,不要轻举妄动。”
“这其中定有蹊跷。”
李群的话语刚落下,有侍卫端着汤药就进来了,正常情况下,这汤药应当由侍女来侍奉,奈何这营帐之中全都是男子,实在不便让女子居住。
“行了,你先下去吧。”李群同侦察兵说了一句,侍卫已经将他的药放在桌案旁。
侦查兵离开后,侍卫说道:“将军,药还是趁热喝吧。”
李群听到对方的话,他多嘴问了一句:“怎么不是董左?”
侍卫听到李群的过问,他脑袋微低着,多少有些紧张,看得出来他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情绪,然后回答着李群,道:“回将军的话,董左大人肚子不太舒服,去如厕了。”
李群听到对方回答,走到桌案前拿起碗。
“别喝!有毒!”与此同时一颗石子打碎了李群握着的碗。
崔袖出现在营帐门口,她单手挑起营帐,另一只手则是出方才的那颗石子。
侍卫见状就要去拿崔袖威胁李群,可偏偏崔袖抢先了一步,直接转到了李群面前。
李群没有任何犹豫,一转身的同时,手中射出了飞针,刺中了那个侍卫。
平息之后,李群见到崔袖,说出的第一句话是:“你来了。”
“三年了。”
崔袖想都没有想,直接抱住了李群,崔袖知道,只要她在李群就一定会活下去。
“李群,我很想你。”
“大概是很久没有分开这么长时间了。”
“突然觉得,没有你的京都城真的很无趣。”
李群任由着崔袖抱着自己,然后说出一些平常都不会说出的话。
在李群的印象中,崔袖只有在喝醉酒的时候,才会这样的调戏他。
“你是喝酒了吗?”李群情不自禁的问出这句话,他只是想明确一个问题,那就是崔袖现在是否清醒?
崔袖听到李群莫名其妙的问出这话,他的眉头拧着,然后说道:“我快马加鞭来的。”
“当然没喝。”
“这不是等着徐国公凯旋,喝徐国公的庆功酒吗?”
“可谁知道,这么一等就是三年。”
崔袖这一路上攒着一肚子的气,倒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有很多的情绪,很多的话,怕说不出口,也怕没有机会。
她其实一直在等一个安定的时刻,可经过这件事情,她现只要他们在京都城一天,那就没有一天是安定的。
与其让意外先生,倒不如将藏在心中许久的话,全部都吐露出来。
这样也好叫遗憾少一些。
李群听着崔袖的话,他的脸上露出笑容,此刻他也无所顾忌的抱着崔袖,将她拥入怀中。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本来想着这场仗今年就结束了,可听了你这句话,我倒想打的更快一些了。”
李群的话说的格外“不正经”,仿佛这个打针的时间是他控制的。
崔袖听着李群这不着边际的话,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用最普通的语气,说出了最让人震惊的话。
“你要是再不回来,我的儿子就要叫别人父亲了!”
这话落下后,过了许久,李群脸上的笑容凝固,之后有一些茫然,然后笑容又起。
仿佛是心中曾有多年的疑虑,突然有了答案,并且这个答案和他心中所想一般无二。
原来他们有一个孩子。
原来六皇子真的是他的儿子。
原来很多事情不是幻想,而是崔袖瞒着他的事实。
后面的仗该如何打,李群的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我的儿子,自始至终,只能叫我爹,其他人想都别想。”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