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头。」
「。。。嗯?」
正在挥自己厨艺的妮丽姬在意识到这个称谓是在呼唤自己后,望向了正在给自己打下手的玛伊西特。
只见他抖动着耳朵,小心翼翼的问到:「我能问一个东西吗?」
「说。」
妮丽姬咚的一声将菜刀砍进案板,把肉块拿给恰巧也来到教堂中避难的酒馆员工。
正在剥玉米的玛伊西特被这声巨响所惊吓,他缩了缩脖子,害怕的说到:「没。。没什么。」
「有话就说,别浪费我时间。」
「我我我想知道巫师大人的事情!老大!」
「他?」蓝大魔王远远地望了眼在长椅上,有点像是秃鹫一样耷拉着脑袋与身形的厄伍伊什。
「就是一个喜欢偷懒的懒人而已,只是他自己或者上天似乎不怎么想让他闲下来。」
给玛伊西特搬来一袋土豆的洛卡冒出了头:「嘿,大姐头,那你们的关系是什么?总感觉有你在他的脾气都变好不少了。」
妮丽姬思考了小会,用一句回问解答了这个疑惑:「你们有见过他脾气不好的时候吗?」
歪头歪脑的玛伊西特就好像是在晃动着自己脑中的汁水,好把那些沉底的记忆搅出浮现。
「好像。。。没有?他人还挺好的。」
「那就是了,他对谁都这样,你们自己吓自己的罢了。」
「行了,别傻愣着了,如果所有人都和你是一样的度那放我酒馆里至少还要多雇四个人才能够正常上菜的标准。」
「你,也过来,别在那边耍滑头挑轻松的做了,没看见过来避难的人越来越多了吗?」
被抓到的洛卡露出了个难看的笑容,满脸郁闷的坐在了狼耳青年的身旁。
身为黑心老板妮丽姬叉着腰,被厨具以及她的「奴隶」们拱卫在霸权的中心。
不容许对效率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浪费的她释放出如同人形火龙般的强悍气场,以明天的面包作为口号,疯狂压榨着这些年轻工人的劳动力。
刚刚还在话题中心的厄伍伊什转眼间就被无情的抛弃,落得个孤苦伶仃的下场。
「先生?」
一名被教堂收养的孤儿怯生生的走上前去,对伊什问到:「您。。您把这碗圣水喝了,身体就会变好了。」
「。。。。」
「先生?」
唱诗班的小男孩再次询问了一次,可他仍旧没有理会。
「先生,如果您真的不舒服就请喝了它吧。」
在男孩的再三询问下,厄伍伊什终于抬起了头,把隐藏在被褥阴影中的面颊露出。
那爬满了漆黑血管的可怖脸颊将男孩所惊吓,他手中陶瓷的白碗跌落而下,与地面接触后十分干脆的碎裂,令其中与清水无异的圣水洒落满地,溅湿了鞋袜。
已有预料的厄伍伊什默然地低下了头,任由那些教堂中的视线凝视自己。
「嘶。。。完了,那个泼妇居然也在这,还看见了他的脸。」
「什么?」
玛伊西特停下了削皮的工作,看向洛卡。
「那个大妈,迪米斯太太,看见没有,老的没她肥肥的没她老的那个。」
「她怎么了?」他不解的看向那个脸上就算用化妆品粉饰了还是能看见明显痘坑的大妈。
「她怎么了?你该问问她把我们怎么了。」
一个满脸雀斑的小伙子偶尔瞟一眼场上开始吵闹起来的情况,手中削皮的动作一点没停。
「那个泼妇脑子有病,别的不说,几年前我刚刚被赶出家门要
自己养活自己的时候,出去接了个清扫大街的任务,然后就在刚刚扫了没多久的时候莫名其妙就被她骂了。
我那时候什么都没搞懂,还傻愣愣的上去问为什么,然后她就一边骂人一边把她家的垃圾全部倒在街上,让我他妈的去扫,后面我才从别人嘴里知道只是因为我没有最先扫她家的门口。」
「我知道这个事。」洛卡插了一嘴:「因为这泼妇气走了好几个清洁工所以才有那个委托挂在那里,你应该是没怎么注意过这个消息。」
「是啊,那时候我也偶尔听见过这个泼妇的名号,但没想到那个任务和她居然有关系。」
他用袖子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水,挪动位子,稍稍远离着直接在教堂大厅立起的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