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蓝天白云,消散的漩涡在残云消失后如同从未到来一般,仅仅只能通过人们心中留下的深远痕迹来间接得知这可怖地景象。
在人人都对此避之不及,对它的隐没而感到庆幸轻松之时。却有一些异类不会感到欢喜,反倒是积累了烦闷。
充沛的阳光透过窗口,折射出淡淡彩光照射在一名身披粉色睡袍,仅仅只是简单束起自己绿色长的淡漠女性坐在椅上,低垂着眉眼在桌面的纸张上书写着什么。
她淡红的,没有化妆痕迹的嘴唇微微张开,就像是随口一提的问到:“那个小家伙还活着吗?”
“您是指?”一个声音沙哑,鼻梁处拥有斜划伤疤的略黑男性侧头倾听着。
“你下属清除失败的那名偷渡者。”
他用鼻子吸了口气,蜡黄的外套随着身体运动出轻微的摩擦声,随后用充满歉意的语气回答到:“。。。是的,他还活着。”
葛雅芙琳用笔尾敲了敲手旁垒起的书籍,面上还是一如既往平静的继续问到:“你们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血族与铁人正在注视着他,我们找不到机会下手。”
“嗯?”她用鼻音出了疑惑,终于从那仿佛刻画着什么藏宝图的桌面上挪开视线,直视着正襟危坐的刺客头领。
“血族与铁人么?他们为什么会与一名偷渡者产生联系?”
“我并不清楚。。但他们的据点就在接近外围的肥肉酒馆当中,那名叫艾蒂卡。梅姆佩琪。卡尔落斯塔。米卡罗罗亚的女性血族目前常驻于此,而被他们称呼为厄伍伊什的偷渡者也暂居于此。
不仅仅是这样,这家酒馆还曾经被打上过恶魔窝点的嫌疑,是卫兵重点的巡查对象,但根据当时的线索那名恶魔也只是凑巧想要占据那家酒馆来捕获血食罢了。”
在男人说话的途中葛雅芙琳又低下头开始了写写画画,在他的叙述结束后,将自己签署的文件用食指与中指夹起递出。
“这是?”
“现在,你们合法了。”
“。。。”
刺客头领接过文件,沉默许久,缓缓瞪大了瞳孔紧缩的双眼。
“我们以前原来是不合法的吗??”
“是的。”葛雅芙琳交错着十指,理所当然的说到:“因为你们的工作时长不仅违规,并且连最低工资,劳动补贴,与伤残赔偿也是远低于帝国法律的最低标准。
所以因为性质特殊而无法成为贵族私兵的你们是一个拥有利益活动的非法集团,内部成员最低判刑五年外加二十四个月的义务劳动以及全部非法财产的没收,外部与不知情人员将会受到十四天三到十金币的处罚。”
“而现在你们得到了我的许可与认证,获得了皇室外部雇佣军的身份。简单来说只要我给予了报酬和对你们后续行为的负责,在契约的时间内你们就隶属于我,与皇室的任意成员。”
刺客头领紧紧捏住手中的皮纸,久久不一言,默默的离去了。
可葛雅芙琳并不理会,只是自顾自的继续之前的行动,如果他但凡胆敢站起靠近两步就能清楚她并非是在处理什么要紧的文件。而是正在绘画着一个漩涡,以各种明暗对比与流畅线条组成,呈现出的无比写实的庞大漩涡。
对此压根不知情的厄伍伊什摸了摸自己毛的后颈,全然不知有一群每个人都有过人之处,每个都有独门绝技,斗志与耐性更是技惊四座的猛男已经盯上了自己毫无防备的后门。。
搞什么了。。?厄伍伊什确信自己肯定预感到了什么,但那股感觉却十分微妙。他细细思考着,那个感受就像是。。像是一种麻烦。
不是什么生死存亡的大危机,也不是即将失去什么的不安,就只是一个纷杂的线团缠绕住了自己,行动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