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传过男的?那种小画本里不是经常。。。哈?!”少女话说一半突然醒悟了过来。
“嗯嗯。。小画本,艾蒂卡没想到你居然那么清楚,看来也不是什么跟不上时代的老古董呀。”
“去死!”
站在窗前的莱雅娜轻捏衣领,闪烁的水晶不断传出拉芬的话语。她时不时的回应,心中有些震撼的望着那虚实交错的锈迹构造隐隐呈现出千百年前的银白。
如同水流般不断在空气中涌动的黑色微粒偶尔呈现出被某物操控的模样,在与现实贴近的“虚境”中延伸着被随意堆放的古老设施,形成了一柱柱通天的巨塔。
没有人察觉到这奇异的一幕,除了她自己。
厄伍伊什感受到了注视。。对自己投向目光之物是多是少他并不清楚,并且也没有因此而受到干扰。
随着他搅动的波纹愈增大,天空中光凭体量就足以令人升畏的庞大涡旋已经清晰可见。
伊什专注着自己的构造,十个,百个,千个,乃至万个通天的银白高塔如同野草般迅升起。
许久前不知因何而黯淡的光之林似乎被幻梦中的白塔所照亮,一圈圈的,围绕着从森中拔地而起的巨柱如传染般亮起光叶。
收容着人群的平屋中爆出惊讶的群声,他们挤压着探向窗前,臆想着这座森林为了保护生灵而重新爆出自己的力量。
然而他们永远不可能想象到的是这些只是一个黑漆漆的家伙无意间影响到的一件小事。
厄伍伊什觉察到自己的意志在这处梦境与现实的交界处中产生的强烈波动让其产生了一股显着的排异感。
他不清楚这到底是要把自己放逐回梦境还是踢回到现实,但在这之前无论如何也要将自己所能做到的事尽可能的做好。
。。。
“怎么回事?!突然生了什么?!”
刚刚躺上床铺的熊人贵族洪德尔康利大瞪着自己小小的眼睛,紧抓身前薄被,目光惶恐的看向这无雨的风暴。
“主人现在的风太大了!小心玻璃呀!我们送您去一楼的客厅暂时避避。”闯入房间的侍从们拉起他,一边护着熊人一边带着他前往安全措施更完善的区域。
目带血丝的洪德尔康利尽管分外委屈与不爽,但还是强忍着起床气,乖乖的听从自家仆人的安排,拉着张脸被半催半赶的拉到了走廊。
“哎,去吧。。去吧那个魔法师喊来,你们人类都不爱睡觉,她估计也还醒着,让厨房准备夜宵。”
“是。”
另一边,如同熊人所料的,被吵醒后自始至终就没有续上睡眠的葛雅芙琳在书桌前侧撑脑袋,目光灼灼的凝视着被漩涡遮掩后显得模糊的巨大天体。
“好美。。。”
她的自说自话还未讲完,突然猛烈的风力就直接冲破了这脆弱的玻璃。
不知从何处来的一块脏布飞舞着穿过了框架,径直糊到了葛雅芙琳的面上,惊讶的她手舞足蹈,一时间分不清上下左右地连带着椅背一齐跌落,后脑砸地。
狂风灌入这满是纸卷与书籍的女性卧室,将她收集来的各类精巧物件和不知是何物的瓶瓶罐罐被吹倒,出令人心碎的破裂声。
脱离桌面的纸张如同被马蜂附体了一般,疯狂的在这处对于它们来说过于狭隘的空间内肆意飞舞。但能够阻止这一切的人在此刻还在静静的躺在地面,没有动静。
直到某个好奇的风儿撩起了脏布才让人得知这名绿的法师早已在后脑剧烈的震荡中昏厥过去,短时间内难以回复意识。
狂风吹拂着,掀起了那粉红睡裙,缺乏锻炼的纤长嫩腿已经露出大半,随着风一点点的吹起,渐渐的,宽松的睡裙下显露出一抹洁白的。。。紧贴着肌肤的,可爱的,令人无比安心与温暖的。。鹅绒灯笼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