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你重新是猫了。”
“好吧。。”偷窥他人隐私后被人抓住尾巴的厄伍伊什无奈地放弃了自己的人权:“但没几只猫会说话的吧?”
“我听说会说话的猫咪们都被魔法师们拿去切片来炼药了,根据他们的描述来说口感很新奇,有一种回忆起学徒时代的感受。”
“。。。喵。”
“很好。”艾蒂卡奖励似的又摸了摸伊什的头,全然无视了他无奈的死鱼眼。
[我们。。是跳蚤?]
。。。
睡眼朦胧的魔法师从相较于自己法师塔来说简陋的高塔里走出,准备迎接熊人贵族。
她带上眼镜,合上了眼,等再度张开之时,一丝漠视,一丝凌厉,都混杂在那温婉的眼角里,毫无掩饰。
魔法师安静的等候着不远处即将停止的慢马车,身上宽大的带扣蓝袍被微风吹起,偶尔露出内部的粉色睡裙。
“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温柔但不带多少起伏的柔和音色传入洪德尔康利耳中。
熊人贵族望向那绿的女子,从她还残存着少许疲倦的淡红眼眸中感到了一丝愧疚。
“抱歉,只是我觉得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与你现在立刻来商量,葛雅芙琳阁下。”
“是什么呢?”葛雅芙琳用食指点住自己的下巴,用倾斜的脑袋望向洪德尔康利。
他咽了咽口水:“我梦见了平等者,他告知我我们现在正在进行的行为会引一场灾难,我并不知晓是其他魔法师还是巫婆在影响我,还是那是真的,所以来寻求你的意见。”
“死神。。。是什么样的?”
洪德尔康利挠了挠头,又开始掉毛:“似乎和你差不多高,一身黑袍,我看不见他的脸,他的身体也一直隐藏在黑袍下。感觉他无处不在,但不等到他走到跟前就很难察觉他真正的所在,然后。。很喜欢用排比句。”
“哦。”她恍然大悟的说到:“原来死神是这样的呀。”
看着面前不靠谱程度激增的女人,熊人贵族有些焦急的左右走动着,皮鞋与石板的接触出咚咚声。
终于,等了快十多秒的洪德尔康利得到了魔法师的答复。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暂停一下吧。”
“那国王的命令怎么办?”
“我们可以找一找理由,一个能够完全避开我进入到你梦中的人,破坏施法条约,轻蔑贵族,意图控制领主,这些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分量了。”葛雅芙琳看向熊人,透过镜片传出的眼神与一开始一样,毫无改变。
“这。。哎。。好吧,我听你的。”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对于死神方面意见的熊人有些失落,但就算是对比起其他贵族显得憨笨的他还分得清轻重。
他清楚,正是这点与自己对于皇室的忠诚才让自己走到了如今的高位。
而也是因为明白这些,洪德尔康利对这个看似地位等级低于自己的魔法师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