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客厅看到周亦然，脚步顿住。
周亦然的视线从笔记本电脑上移开，转向他。
李辉脸上闪过不自然，他不想周亦然知道他打算去喝酒，因为在下午还有工作的情况下，这样的行为是不负责任的。
想了想，他过去坐下。
周亦然的视线回到电脑上，一边问：“怎么不休息？”
李辉尴尬地说：“睡不着。”
周亦然转头过来瞅他一眼，“昨晚做什么了？”
李辉想若无其事，可脸上的温度还是急遽上升，偏开视线，“出去了。”
周亦然了然，“原来是纵欲过度。”
李辉无地自容。
“我看你比起纵欲，好像心理负担更重。”周亦然似笑非笑，“艾晴儿是想要挖我墙角吗，所以你有了辞职的打算？”
李辉变了脸色，想也不想就否认：“没有，我不会辞职的，除非周总不想我做了。她，也没想挖墙角。”
周亦然很轻地笑了笑，“那就是她想要别的，她想要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李辉的脸色从刚才的涨红，变成了苍白。
良久，他终于说：“她希望我帮她篡改合同条款。”
周亦然点点头，“你问她想要改哪里，我适当退让给她。”
李辉呆住，“为，为什么？”
周亦然看他，表情认真：“男人不能太小气，我估计你还想睡她一段时间。”
李辉的脸唰地红透。
……
签合同那天，艾晴儿穿了一身黑色深V弹性长裙，把完美的身材勾勒无遗。
她绽着妖媚的笑，对周亦然说：“周总的得力助手跟我透露了不少周总的事情，特别是这次的合同，他给了很多意见，周总啊，这样的人你可不能再留他在你身边了。”
李辉一下望过去，就像被狠狠扇了耳光，整张脸都是麻的。
周亦然泰然自若地笑，“艾总魅力过人，艾总不想李辉继续留在我身边，是想带他走的意思吗？”
艾晴儿嗤笑，“我要他做什么。”
周亦然笑了声，“那就不说他了，我们先谈今天的合同。”
艾晴儿施施然将身体坐直。
周亦然将一份合同递过去：“这是我新拟的合同条款，艾总看一下。”
艾晴儿眼中闪过疑惑和警惕，打开来看。
看完后，她的表情有片刻呆怔，不敢相信地抬起头。
她的反应在周亦然的意料之中，他淡淡一笑，说：“李辉跟我提过艾总如此使尽浑身解数想要的是什么，我想了想，既然艾总处境如此艰难，我们让这一步也没什么。”
艾晴儿的脸色变得难看，目光复杂地朝李辉看去，他像个木头一样板着脸站在那一动不动。
“谢谢周总的体恤，新的合同条款我很满意，我觉得没有什么需要再修改了，可以现在就签吗？”
周亦然说：“好，那么祝我们接下来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