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命运的十字路口
两人之间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好像再难往前一步。
顾小棠很混乱，因为情绪涌动，还感到眩晕。
她能听出周亦然在这段感情里同样的混乱和痛苦。
第一次，她发现了他们之间的相似之处。
他们都渴望亲密关系，同时却也无比害怕亲密关系。
这应该就是他们的相处一直如此纠结和别扭的根源吧。
在这一刻，顾小棠有一种终于找到了同类的错觉。
她望着周亦然，他也在沉默地深深地看着她。
过了很久，她终于说：“好，结婚吧，我会好好对先生的。”
周亦然那一直悬着等待判刑的心蓦然松下来，他露出一点笑容，大步向她走近，将她抱住。
双手慢慢用力收紧，在她的肩颈处深深地呼吸。
过了好一会儿，这个拥抱才松开。
周亦然牵了她的手，与她往外走。
外面夜色清凉，微有虫鸣，夜幕下，两人散着步，心里不约而同感觉到了难得的安宁。
顾小棠的手在周亦然的掌心握着，她终于有了一点被他在乎的实感。
在附近走了一圈，心中安宁，仿佛风也变得温柔。
回到庭院前，顾小棠转身主动抱了周亦然，两人偎依着站在如水的夜色中。
“先生，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她低声说。
周亦然搂着她的腰，语气温和：“什么事？”
她再三踌躇着，“我希望你别生气。”
“不生气，即使生气我也忍着。”周亦然说。
顾小棠的手在他身上不安地摩挲着，“你知道为什么那天你转钱给我，我虽然觉得不自在还是收了吗？”
周亦然：“不知道，但我希望你收。”
顾小棠勾着头，“因为我想攒多点钱养孩子。”
周亦然环在她腰上的手略定。
他终于反应过来，她这次的例假好像确实有些时日没来。
有什么在他的心里开始涌动。
“你怀孕了？”他很轻地问。
“应该是的。”
顾小棠的声音有点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紧张，她其实已经不怕他，甚至，有点不在乎他生不生气。
“在云城的时候，你找过来的前一天，我买那个测过，是两条红线，而且现在例假推迟已经快半个月了……”
周亦然将她抱紧，“明天早上去医院看看。”
顾小棠的呼吸渐渐恢复平缓，“你不生气？”
“不生气。”周亦然忽然抱她起来，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