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叫李炳诚自己去处理，不要拖。
李炳诚处理的方式，就是请吕威淼喝酒，给后者送女人。
一送送两个，还是特别专业的那种。
顾小棠的脑子里不停地回转着周施裕说的那寥寥数语。
不要拖，就今天吧。
带她一起去。
照吕威淼刚才那疯狂的模样……顾小棠不敢再想下去，而且脑子一团乱麻，只能凭直觉拉周亦然走。
“先生，车子在哪里？”
周亦然反手拉了她，到了车子那。
回到家，上了楼，周亦然伸手将顾小棠的裙子撕了。
烂掉的裙子被顾小棠按住，挡在胸口，没有落下去。
此时他戾气有点重，跟早上放浪形骸的氛围完全不一样，她没法这样与他“赤诚相对”。
她思绪跳跃着，胡思乱想。
她虽然不想让他卷进李炳诚那些事里，所以把他拉出了会所，但他说不定还是让人去调查了。
如果他终究会查出来，也终究会卷进去，那她到底要怎么办？
想起早上他说的，“以后你纵容着我，我也纵容着你”，顾小棠忽然丢下包包，抱到周亦然身上。
先生，我没想离开你。
她在心里说着，然而嘴巴张不开。
周亦然对上她的视线，乌漆漆的。
顾小棠蓦地吻上他的唇。
吻了好会儿，她松开，语气里都是恳求：“先生，不要跟周施裕和李炳诚正面起冲突，就算你真想干什么，一定不要让他们发现，好吗？”
周亦然眉头蹙紧。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顾小棠再次问。
她是担心李炳诚别有用心引他过去。
周亦然极力隐忍着，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真的不能好好呆在家里吗？”
顾小棠仍抱着他，咬牙说：“是的，我没有办法缩在这里，因为不现实。我躲不了的，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更何况，我要是躲起来，就是把你推出去。”
“把你推出去，如果你出事，我一样会失去庇护，所以我还不如正面应对。周伯父说，他会整顿基金会，周施裕和李炳诚会受到惩罚，我只要等到那个时候就行了。”
周亦然陷入长久的沉默。
顾小棠再次亲亲他，捂住胸口的裙子，转身去浴室。
……
第二天，顾小棠回基金会去上班。
她消失了一个星期，难免有同事好奇询问原因，她只说家里有急事，不多说一字。
去茶水间，还未走进去，听到有人说话。
“说是到凌晨三点多，一刻不停歇。”
“早就听说他风流，没想到瘾这么重，第一次听到真有人死在这种事上，啧啧！”
“是心脏没撑住，太刺激了。”
顾小棠的脑海里立即闪过昨晚的事，顿时头皮发麻，脚也有点软。
但她不确定茶水间里提到的人就是吕威淼。
她走进去后，说闲话的人正好说完了。
顾小棠留神了一天，到了下午，终于确定，那个恶心的东西，果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