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被砸了，扔进来的火源！”
“谁去关一下自动报警器，这火烧不起来！”
几个声音在走道里此起彼伏，中年女人拨打上级领导的电话，智能警报的声音也还在继续。
偌大的研究所里回荡着这些声音，但其他区很安静，而且不是所有地方都开着灯，研究所深处晦暗不明，这种氛围下，这突发情况显得越发诡异。
但周昀没有去看，他冷着脸，继续往外走。
顾小棠赶紧跟上去。
上了车，顾小棠还在想，这火不太可能是周昀自己放的吧，但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无动于衷。
忽然听到周昀说：“你的手机给我。”
顾小棠一下抬眼，怔愣，“为什么？”
“拿来。”他伸手。
“……”
顾小棠是真的讨厌他这种威压。
因为他家，她现在每天过得胆战心惊，连面对着他，她也不得不忍气吞声。
不禁在心里骂：仗势欺人的都是狗东西！
摸出手机递给他。
忍不住冷冷说：“你这定位，感觉作用也是有限，如果刚才他们真要给我动手术，等你赶来胎儿心跳都有了吧。”
周昀在查看她的手机，听到后面一句，他略顿，瞧她。
忽然抓住她的手。
她吓一跳，花容失色。
周昀面无表情，拿她的手指按向手机的指纹识别。
解锁后他放开她的手，查看定位器的情况，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
过了好半晌，他将手机丢回给她。
“那火是你找人放的？”
顾小棠不可思议地看向他，说：“我挺想的。”
但她没那个能耐。
进检查室后，她的包包被拿走放到一边，她当时想，如果真的出事，大概只能指望周昀看到定位异常找过来。
周昀没有再问，只心思莫测地看了她一晌，转头回去，发动车子。
回去的路上，消防车队呜儿呜儿地在从对面车道驶过。
顾小棠惊讶地看过去，周昀也在看。
不是说火烧不起来吗，顾小棠心想，难道除了研究所，还有别处也起火了？
周昀送顾小棠回到烟霞小区，干脆利索地调转车头就走了。
顾小棠上了楼，洗澡上床，扯了薄被盖上，蜷着。
还没吃饭，但是没有胃口。
九点多，周亦然回来。
进来后他直接去了浴室。
顾小棠感觉他比平时洗得久。
周亦然洗完过来，上床抱向顾小棠。
没跟她说话，低头亲她，在她还半推半就的时候，他没有太多预兆，把她摁到了他身上。
顾小棠哼滞了一下，前一秒还思绪散乱地想，他今天没像平时那样问她下班后去了哪里。
忽然听到他问：“你吃事后药，没有撤退性出血吗？”
顾小棠蓦定，脑子里散乱的思绪一下全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