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李炳诚黑了脸，“你怎么还是过来了？”
顾小棠低眉顺眼，“周总的安排我实在没有办法，李总，这些是比较急需您处理的事情。”
她把一叠增加了简要备注的文件放到他的桌上，略颔首走开，去给他弄手磨咖啡。
李炳诚喝的咖啡很高级，也很讲究，她已经从前台那里得知了。
几分钟后，她端着咖啡过来，李炳诚从那一叠文件里抽了一些出来，在刷刷地写着。
很快他把文件推到一边，说：“将这些处理一下。”
他是直接在她贴的备注卡片上写了指示内容。
顾小棠看他脸色好像没有刚才那么臭了，不知道是不是她还算可以的效率让他没那么讨厌了。
她说：“好的。”
拿了那些文件很快离开他的办公室。
快要下班了，她需要赶紧去跑完上面写的几个部门。
但是，虽然她已经很抓紧时间了，有一份文件她还是没赶得上处理，到的时候人家已经下班去吃饭了。
她只得拿了回去。
回到秘书长办公室门口，看到李炳诚刚好放下手机，似乎刚打了个电话。
她走进去，说：“抱歉，还有一份文件我需要等下午再送去了。”
李炳诚心思莫测地瞧着她，忽然说：“你帮我在万福楼订一个包厢吧，晚上六点约人吃饭。”
顾小棠忙答应下来。
李炳诚说完没什么表情地拿了手机起身，说：“下班吧。”
……
下午，顾小棠勤勤恳恳地忙到五点半，李炳诚走过来说：“走了。”
她愣了愣，没明白。
他看她一眼，“万福楼六点的饭局，你要陪我去。”
顾小棠有点没想到。
司机送他们过去，路上，顾小棠迟疑道：“李总，等下来吃饭的是哪一位？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李炳诚笑笑，“不需要太在意，过去作陪一下就好。”
六点，客人来了。
是个秃顶加啤酒肚的老总，李炳诚称呼他吕总。
吕总看到顾小棠，目光蓦亮。
席间李炳诚说：“我今天用了消炎药，不太合适喝酒，顾助理能替我敬吕总一杯吗？”
顾小棠喝酒不多，但对酒还是有点了解的，桌上的酒度数不低。
李炳诚说自已不合适喝酒，却带她过来，看来竟是要她来陪酒。
还以为她只要勤恳工作就能躲避一些祸事，她还是想得太容易了。
那位吕总咧着笑，已经拿起酒杯，眼袋很重的眼睛紧紧盯着顾小棠。
顾小棠只得慢慢端起酒杯，朝对方说：“好的，我替李总敬吕总一杯。”
吕总哈哈笑，“有美女敬酒，这酒都香很多！”
顾小棠虚假地微笑着，将酒杯抵到唇边。
吕总不满意了，“美女这样挡着酒杯，我都看不到你是喝了还是没喝。”
顾小棠忽然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