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浅柠的声音隐约传来：“我叫我妈妈让人送一副新的来，你别烦他了。”
周艳当然不会听江浅柠的，她的目标就是周亦然，所以她装作没听见，而是继续对手机这头说：“怎样，找到没有？”
周亦然好脾气地说：“我现在去找，先挂你电话。”
说完他把电话挂断。
听他说要去找耳机，顾小棠立即想挣开，他笑笑，翻她过来面对面抱住，往她脖子上含一口。
她微滞，就像被吸血鬼舔了似的看他一眼，酸涩地低声说：“先生不是要找东西。”
“找过了。”他嘴角噙着笑，“吃饭的时候就看到了。”
顾小棠呆住，没想到他真的把江浅柠的耳机带回来，难受地问：“那先生当时为什么不送回去？”
他专注地亲她，没有回答。
顾小棠茫然道：“难道先生就是为了等这个电话吗？”
他亲得她颤了颤，失神地望着他乌黑的短发。
这时他才说：“只是懒得。”
顾小棠真的很不明白，眼神更呆了。
周亦然回拨周艳的电话，温和道：“刚去找了，在裤袋里，洗澡的时候不小心弄湿了，我新买一个送去。”
周艳这才满意，笑道：“那赶紧过来，别耽误浅柠睡觉！”
周亦然嗯了声，挂断电话，然后发信息。
顾小棠又想跑，但他及时腾出一只手将她扣住，一边打字，一边说：“明早一起去公司。”
她心里绝望，只说：“我想回去，以后……都不来了。”
周亦然听到，扯了扯嘴角，发完信息，将手机丢到一边。
偏这时手机又响起来。
这次不是微信语音电话。
周亦然接了电话。
靠得近，顾小棠分辨出来了，是他妈妈。
而且说的居然也是耳机。
“我可能是帮你拿车钥匙的时候，不小心将一只耳机拿给你了，你找找看有没有。”何玉娴说。
周亦然语气平静，“已经找到了。”
何玉娴：“那你赶紧送去，柠柠认床，要听音乐睡觉，这耳机很重要。”
周亦然敷衍着：“好。”
再次挂断电话。
顾小棠怔了半晌，总算是有点明白过来了，喃喃说：“你妈妈当时也在医院。”
周亦然没应，把她抱舒服一点。
她继续恍惚着，“周艳也在。”
想起江浅柠刚才还提到了她妈妈，顾小棠的心拉扯着，说：“还有柠姐的妈妈，也在，对吗？”
她对上他的视线，“所以你当时才不想我进去，因为进去的话，我就是自取其辱，对不对？”
她都猜对了，但他并没有太大的波动，低头亲她。
她难受得想死，他偏还要继续折磨，抱她稍上来，手握住她的腰，用力亲她。
她几乎喘不过气，情绪都涌到喉咙，“先生，你要弄。死我吗？”
周亦然：“嗯。”
她狠狠咬唇，眼泪顺着仰起的脸颊往下滑。
“为什么？”
他恶劣又诚实地：“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