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棠蓦然看向她，这个女人是真的很讨厌，仗着优越的家世对别人肆意评判、干涉，但她这段话却说进了顾小棠心里。
江浅柠捂着脸笑起来，着实无可奈何。
“阿艳你这个家伙，你要是什么都看清楚了，我们这些人还要不要活了？”她哄道，“好了，看你炸毛的样子，这饭再吃下去要得肠胃炎，走吧，我陪你去逛街。”
“倒是我白操心你的事了？”周艳翻个白眼，还是很生气。
江浅柠笑，“我都不操心你操心，你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对吧？”
周艳哼了声，起身说：“走了！”
江浅柠对何玉娴笑道：“阿姨，我们就先走了。”
何玉娴哪里还敢说什么，讨好道：“好好，玩得开心点！”
江浅柠：“嗯，再见。”
周艳朝周亦然狠狠地瞪一眼，“浅柠这样好的女人你都不知道珍惜的话，那我只能说你就是个有眼无珠的傻子！”
“别管她发疯。”江浅柠对周亦然笑，又朝顾小棠摆手，“再见小棠。”
周艳啪地把她的手拍下去，她调皮地吐吐舌头，跟周艳离开。
顾小棠也说了句“再见”，眸色有些沉默。
富太太对何玉娴说：“江浅柠这孩子是真不错呀，以前跟她不熟，不知道是这样。”
何玉娴说：“可不是！”
周亦然神色淡漠，开口：“妈，我先走了。”
何玉娴看过来，“哦。”
周亦然朝顾小棠看一眼，起身。
她也跟着起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
进家后，周亦然解着衬衫扣子，淡淡地瞧着顾小棠。
她向他走近，想抱，但有点犹豫。
“先生，你的习惯，稳定么？”她问。
他略挑眉，似想了想，反问：“你想听什么答案？”
她蓦地笑了，柔美的嘴角微微翘着，像易碎的花瓣，“算了，你还是不要说了。”
她去抱他，闻他身上的味道。
一天下来，他的味道虽然不像刚洗完澡那样带着沐浴露的清香，但依然好闻，有点暖暖的感觉。
抱着他磨蹭了会儿，她忧愁地说：“先生，我觉得我想变坏。”
他看着她。
她唇边漾着笑，笑得很好看的样子。
但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是伤心了，在跟他强作欢颜。
他给面子地陪着她演，问：“变成什么样的坏？”
“跟我以前和现在都不一样的，完全自由自在的坏。”她去抿他的唇，幽黑的眸子深深地望着他，“先生，我想扇她耳光。”
他眸色深邃，“谁？”
“周艳。我想把她放在脚下踩踩踩。”她望着他，“我还想咬你，狠狠地咬你一口。”
周亦然轻笑出声。
“先生……”她紧紧地攀着他，不觉喘了喘，“我的瘾好像犯了。”
他托着她的臀，“什么瘾？”
“想要你……粗鲁一点。”
那样她就可以找到理由，在他面前无所顾忌地哭，哭得他心生怜惜，而不是心生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