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辰深深地喘着气，瞪着退到安全距离的杨昊说：“别让我再看到你骚扰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杨昊见他那狭长眼眸就像燃着火，感觉他说的不像是空话，不禁皱眉，不过没有再作死开口。
方以辰陪着顾小棠往回走，好一会儿问：“你要回读书馆吗？”
顾小棠恍惚停下，说：“不是，我要回住处。”
她说的是住处，而不是家。
方以辰有点敏感地看向她，“你住哪里？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顾小棠看向路边。
“我不放心。”方以辰眸色很深，“今晚我必须要送你回去。”
顾小棠呆了呆，他的语气很坚定。
“可是，我真的不需要……”
方以辰打断她的话，“你不让我送，我会多想。”
顾小棠的脸麻了麻。
“走吧。”他去拉她。
略迟疑，握住她细白的手腕，有点小心，似乎怕自己像刚才那个男人那样用力会让她害怕或者受伤。
“真不用的，方先生……”顾小棠被迫跟他走，不知如何是好。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方以辰忽然停下脚步，“你很害怕我去你家吗？”
他看到她有些定住的表情，心里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到底还是问出来，“是不是，我有可能会在你家碰到周叔？”
顾小棠低下头，好一晌说：“今天不会。”
方以辰彻底定住。
他看着她。
“对不起。”她低声说。
他听到自己空洞地问：“对不起什么？”
顾小棠从他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又往马路边走去。
方以辰再也忍不住，跟过去问：“为什么你说他是好人？他这样跟你在一起也是好人？”
顾小棠无法回答。
“你拿我跟他相提并论！你说我也是好人！”方以辰憋屈得快要爆炸。
“我尊重你，他呢？他这样对你是尊重吗？”他就差冲她吼。
顾小棠眼眶泛红，眼里都是水光。
轻声说：“是我缠着他。”
方以辰滞了滞，但还是抑不住怒火，“那他也不能够这个样子！”
“他就是个虚伪无情的老混蛋！他在外人面前装作跟你毫无关系，实际上却把你拴在他身边！”
“他竟还好意思说我在外人面前不顾及你的声誉，他顾及你的声誉就是这样顾及的？”
方以辰刀刀见血的质问让顾小棠无以应对。
她喉咙里梗得发疼，好半晌说：“他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他……只是不爱我而已。”
她的眼里噙满了眼泪。
“你就找个爱你的不行吗？”方以辰痛苦地问，“为什么要这样，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值得被爱？”
顾小棠低下头，眼泪滑落。
“你不会理解的。”
走到路边，招停一辆出租车。
方以辰看着她上了车，只觉得心痛得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