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
她幼稚的纯情依然能慰藉到他，这让他有点惊讶。
……
昨晚厮磨得太晚，顾小棠临近十点才醒，醒来第一眼不自觉去搜寻周亦然的身影。
没见他在卧室，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走了。
洗漱好出去，忽然看到二楼靠着阳台的小客厅那坐着周亦然，心蓦悸。
他沉静地坐在那，落地窗透过来明媚的春光，洒落在他的身上，看起来俊雅如画。
昨晚情难自禁时说过的话从脑海里闪过，顾小棠有些无地自容。
但是不得不强作镇定走过去。
周亦然看向她。
可能是睡得可以，脸色不错，穿着一件简单的浅绿色裙子，搭着雅白的薄外套，青春美好。
跟两年前恍若两人。
只是这依然还有些稚气的脸，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怀孕的女孩。
他确实很造孽。
“你不上班吗？”顾小棠一对上他的目光就不自觉低下头，脸颊绯红。
他笑笑，“这可都怪你。”
起身向她走近，揽向她的腰，“我现在无心上班，只想着每时每刻看着你，这可怎么办。”
她连耳垂都红了，小声说：“我才不信。”
他惊奇地瞧她，“真的？我说的话你也不信？”
她娇羞地抿唇，仍低垂着眉眼，“就是你说的我才不信。”
他一下就笑了，捧起她的脸，“让我看看，是不是长脑子了。”
她顿时有些不可置信地微微嘟嘴，大大的眼睛望着他，“你果然就是骗我呢。”
他揉揉她的脑袋，“这读书馆看来不能去了，长脑子多危险。”
顾小棠：“……”
“我让人送早餐过来了，吃完带你出去走走。”周亦然说。
顾小棠很意外，更是有点惊喜。
他们可从来没有像这种什么事也没有的出去走走。
吃过早餐，周亦然开车带顾小棠去了浅滩公园。
那公园其实是一处海湾，因为地势高海水浅，退潮的时候有大片细软的沙滩，从而形成了一个天然风景区。
工作日的白天，浅滩人很少，周亦然看着难得露出本性的顾小棠孩子气地光脚踩在海浪刷过的沙子上，时而捡只贝壳，时而拎起一只小螃蟹。
“你看，这块石头像宝石，好漂亮！”她捡了个红色小石头，惊喜地拿给他看。
这种乐趣对周亦然来说几乎激不起一点涟漪，只笑笑。
“周……先生，你笑起来真好看。”她忽然说。
听她唤自己，恍惚地，竟有点两年前初见时的感觉。
他浅淡地又笑了笑，说：“小棠笑起来也很好看。”
她大概有点始料未及，小脸倏地更红了。
海边，阳光下，两人相视着，仿佛在这里，他们才第一次遇见。
中午日头晒，他们并没有在浅滩呆多久。
周亦然一开始是想带顾小棠去逛街，浅滩只是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