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不安。
周末的读书会上，她甚至竟然当着很多人的面走了神，主讲老师叫了她两次她才回过神，回过神发现自己失态，一张脸倏然红透。
然后又过了两天。
终于在住处的走道前看到周亦然清冷的身影，她定在那，就像缺水快死的鱼，看到了一点水的痕迹。
见她不过来，周亦然转身看她。
她心头一梗，向他走去，最后的两步脚跟都没着地，很快地扑进他的怀里。
这般感情外露从前很少见，周亦然略有些惊奇，却也没有太多情绪上的波动。
他轻轻揽在她腰上，说：“房子找到了，今天先收拾一点东西过去吧。”
顾小棠微怔，心想他这么久不理她，是因为要找房子吗。
顾小棠收拾东西的时候，周亦然看了眼墙上还有些没撕下来的便条，但也只看了眼。
提了些东西出门口给司机，回来不经意再望，墙上那些便条已经全被偷偷撕下，一张也没有了。
新住处是个不大的二层小别墅，客厅在一楼，卧室在二楼。
顾小棠一眼就有些喜欢，看着干净温馨，虽然不大，但比浅水湾有安全感。
只是……她不由看向周亦然，他会像之前那样跟她一起住吗？
周亦然对上她的视线，嗓音低沉：“已经晚了，去洗洗吧。”
她眉眼顿时多了点娇羞的温柔，嗯了声。
明天不知道，但今晚他应该是会留下来的。
顾小棠洗完出来，周亦然也已经洗了，用的是客房的卫生间。
他没什么波澜地抱过来，手伸到她的睡衣下，迟疑地，在她的小腹停留了片刻。
顾小棠不禁一下看向他。
他却什么也没说，半晌，手慢慢抽走。
顾小棠心头的不安又浮上来。
他看着，又有些沉默和疲惫。
是因为孩子的去留吗……顾小棠只稍稍想一下就害怕地转移了念头。
过了会儿，周亦然仰躺到床上，双手交握枕在脑后，缓长地呼吸，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起来，他既没有心情抱她，也没有心情吻她。
顾小棠默了默，拉被子给他盖上，自己侧身躺在他身边。
在沉默中，过了很久。
她偷偷看他一眼，他看起来毫无睡意。
想了又想，她有点紧张地攥着手。
脑袋往他的胳膊靠了靠，小小声说：“狮子生病了，去医院检查，医生建议它拔火罐，你知道为什么吗？”
周亦然瞧过来。
却没有按她期待的问为什么。
她脸颊发烫，捏捏他的衣角，“你不问为什么吗？”
他瞧着她：“为什么？”
她：“因为，医生说它狮气太重了。”
他面无表情，仍看着她。
她脸更热，心说这个冷笑话果然太冷了。
不过这会儿，他像慢了半拍，终于哦了声。
她摸摸自己的鼻子，清了清嗓子，“狗会汪汪汪，猫会喵喵喵，鸭会嘎嘎嘎，你知道鸡会什么吗？”
这回他知道配合了，慢条斯理：“不知道，生蛋吗？”
她抿了抿唇，“鸡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他看了她半晌，嗤地笑了声，手揽到她的身上，不缓不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