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
他走到洗手间门口，唤了声。
他这体贴的样子简直就是往甄歆婕的火上浇油，她冷笑：“有本事你带她跟我回家吃饭！”
周亦然冷冷道：“我建议你还是先回去，你要的面子我会看情况留给你，当然，如果你非要在公共场合闹，我也不介意，因为到时出丑的绝对不只我一个。”
“你！”甄歆婕越想越气，扬手。
但周亦然就漠然瞧着，眸色冷锐。
甄歆婕举起的手到底没扇下去。
她已经看出来了，他不会纵容她的，她要真敢甩这一耳光，他不会给她好看。
跟前几年比，他现在连当初那点淡漠的温和都不再有了。
转变就是从那个女孩爬了他的床以后。
“好，那你就好好护着她，别哪天被别的狼撕了！”甄歆婕怒气冲冲而去。
周亦然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顾小棠出来，不禁皱眉。
这时有人从里面出来，周亦然叫住她：“里面还有人吗？”
那女人说：“我帮你看看？”
“好，她叫小棠，麻烦帮叫一下。”
过了一会儿。
“先生，里面应该是没有人了，她会不会已经走了？”
竟会如此不懂事吗，周亦然眸色沉了沉。
拿起手机想打电话，才想起他还没存她的新号码。
让人查了上午顾小棠报名表上留下的号码，周亦然打过去。
电话响了好一会，那边都没有接。
周亦然脸色顿时更沉。
也许她会认为此时一声不吭地离开是对他好，但她那种温温顺顺的人不太可能连电话都不接。
想到她刚才还喝了那么满一杯烈酒，周亦然眉头更加紧锁。
往回走，忽然看到方青原的女伴打着电话走过。
“别提了，今天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一直盯着另一个老板带来的学生妹，明明平平无奇，哪都不如我……”
周亦然的脚步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