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手托腮,侧躺着欣赏他充满生活气息的模样,眼底有锋锐的光一闪而过。
“走了。”盛临意给他抛了个飞吻,“有事给我打电话,爱你。”
他就这么水灵灵的窜出去了,门关上的一刻,沈顷哲舒了一口气,将手机从床头柜上摸回来。
他懒懒的倚在床头,睡衣松垮垮露出一小片胸肌,全然将这里当成了自己家,眉间眼梢都是倨傲。
“喂?于照。”他电话拨出去道:“车跟人都备好了吗?”
“都备好了,老六叔亲自找的人,有一半都是道上的,嘴肯定严。”于照说。
“行,一小时后见。”沈顷哲说。
“还要等一个小时?”于照诧异道:“我现在就可以派车来接你。”
“我得把我家意宝的窝收拾收拾。”沈顷哲打了个呵欠,道:“不然他觉得我又老又奸懒馋滑,下次不让我来了。”
于照:“?”
于照:“都是中国话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不太懂。”
“你听不懂很正常。”沈顷哲说:“等你不孤寡了就懂了。”
于照:“。。。。。。”
于照:“你妹的,臭显摆啥呀!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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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艺南拎着一个网球包,全副武装的抵达了目的地。
这片小区虽然价贵,但入住率并不高,多是许多富人买来闲置的不动产,偶尔来度个假之类的,裴艺南站在门口,看着里面辉煌的绿化和布置,就酸的直冒泡。
门口保安似乎早料到他会来,丝滑的替他开了门禁,给他指了路,裴艺南很快找到了院门,面对那扇欧式雕花的大门,他自言自语道:“姓沈的居然有钱成这样。。。。。。我只敲他一百来万也太下手太轻了。”
他抬起手,还不等敲门,门居然“嗡”一声自己朝里开了,裴艺南愣了两秒,就被里面伸出的几双有力的手给狠狠地拽了进去!
“我草!”他大骂一声,脚下的大理石地面光滑无比,他被扔在地上打着滑出溜出去好远,直滚到地毯上,滚到一张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红木龙太师椅跟前。
裴艺南傻了,他抬起头,正对着一双黑亮的尖头皮鞋,沈顷哲翘腿坐在太师椅里,双手交叠搁在小腹处,两旁站了十来个人,无一不是魁梧又面目森然的大汉,手里拿上长棍都能学旧时公堂上喊“威武”。
这阵仗是怎么看怎么不合法,裴艺南头皮麻,手脚软,他费了好大劲才爬起来,勉力坐直,听沈顷哲慢条斯理道:“p图好玩儿吧?”
“什么p图?”裴艺南说,他吊着眼梢与沈顷哲对视,对方深邃透亮的瞳孔深处,自己蜷缩萎靡的像一条狗,他忽的从心底生出不甘和怨憎。
“没p!都他妈是真的!老子跟盛临意谈过好几年!还是他最纯最嫩的时候!老子给他开的苞!他给老子口的时候连怎么舔都不会,都是老子一点一点教他的!”他恶狠狠笑道:“沈影帝,沈大导演,你用的是我给你调试好的货色,给我交点学费手工费,不过分吧!!”
他言辞极尽猥琐之能,并时刻观察着男人的表情,沈顷哲的眉峰轻轻挑了一下,带着一点儿恶劣的美感,下一刻,他被皮鞋踹倒在地。
上好的皮革磨破了裴艺南的额角,干净无尘的鞋跟抵着他的太阳穴,用力碾着,他的脑袋几乎要陷进地毯里面去,大脑充血到几乎要炸裂的地步。
他眼珠子艰难的挪移,看见男人招了招手,一旁有人拖了箱子过来。
“哟,还带了网球包啊。”沈顷哲笑道:“我不给够你现金还真不好放你走。”
说完,一捆崭新的粉票子迎头砸下。
这些粉票子无一不是新票子,捆扎起来重量能跟砖块媲美,砸下来时散落,每一张的边缘都削薄平整堪比刀片。
裴艺南很快就被砸的满脸冒血,惨叫挣扎,但他脑袋还被踩着,动弹不得。
沈顷哲笑的更厉害了。